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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文于野,必须死!


  说话间,南宫醉慢慢悠悠的从后堂走出,那一副老油条般的神色叫齐云山看了,真是一脸的嫌弃。南宫醉的确有些本事,但若不是祖荫庇护,得了这祖传的免死金牌,怎么可能安然稳坐在这四方门门主的位置上那么多年?所以对于南宫醉的放浪不羁,还有这醉酒成性,齐云山是最瞧不上的。

  在齐云山眼里,南宫醉其实跟废人没什么区别。

  南宫醉不慌不忙的冲着齐云山行了礼,然后冲着柯伯召抱拳,“四方门待客不周,还望两位大人莫往心里去。咱们当的是公家的差,吃的是公家的俸禄,自然也是公事公办,若有什么不妥之处,两位也只能见谅,毕竟大家也都是身不由己!皇上的圣旨在上头压着,咱们也是没法子!”

  说到最后,南宫醉扯了腰间的酒葫芦,漫不经心的灌了两口酒。

  “南宫醉,你这大堂是你家的吗?嘴上说得好听,公事公办,可这王法大堂里喝酒,算是哪门子的规矩?南宫醉,你这是渎职!”齐云山冷斥,“若是本官在皇上面前参奏一本……”

  “呦呦呦,还来劲了?”南宫醉轻咳一声,“太傅大人老了,眼神不好,下官也怪不得您,毕竟谁都有进棺材的那一天。可是啊丞相大人的眼睛一定是雪亮的,一定能看清楚我南宫醉今儿没当差,这不……”他指了指文于野,“今儿是文大人问案,咱就是个旁听的,谁规定旁听的不许喝酒了?”

  “太傅,南宫醉身上有伤,同上头告假,此事满朝文武都知情。”柯伯召压低声音冲齐云山道,“今儿这事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

  “哼!”齐云山黑着脸,转而望着跟前的南宫醉和文于野,“该说的老夫都说清楚了,这新科状元一案跟老夫没关系,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查,但若是再敢怀疑老夫杀人,那老夫可就真要杀几个人教自己心安了。”语罢,齐云山拂袖而去。

  能过堂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所以齐云山转头就走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更无人敢拦着。

  目送齐云山和柯伯召离开,南宫醉冲着寻风递了一个眼神,寻风当即领着所有人退出去。原本还吵吵闹闹的大堂,顷刻间安静下来。

  “多谢南宫大人!”文于野躬身作揖。

  “谢我作甚?”南宫醉坐定,拿着酒葫芦喝上两口酒,倒是神清气爽得很,“看着那老东西方才的脸色,我比你还痛快。你不是柯伯召找的人吗?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就不怕柯伯召剁了你?!”

  “今儿都知道是我文于野问的案子,若是我明儿死了,他齐云山可就更说不清楚了。之前有新科状元的案子,后来有皇上的行刺之事,在摊上我的事儿,怕是齐家的党羽也会有些慌乱。出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摄政王府定然不会袖手旁观。”文于野淡淡然坐定,好似真的一点都不着急。

  南宫醉眉心一蹙,脸上却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不怕死吗?”

  “怎么能不怕死?就因为怕死,才会在这里坐堂。”文于野眸色微沉,“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不冒点险,只怕会死得更快!太傅府,丞相府,哪个都不是好惹的,我一介九品小官,芝麻绿豆般大小,只能是绝地逢生,搏一把!赢了便是一线生机,若然输了……我文于野孑然一身,亦是输得起!”

  “我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像你这样硬骨头的官了!”南宫醉轻嗤,“虽然你这九品头衔,的确算不得是正儿八经的官!不过文于野,希望你不会后悔。”

  “后悔也来不及了。”文于野负手而立,眯了眯危险的眸,瞧着外头的天,“你四方门的麻烦也小不了,新科状元一案倒是罢了,皇上在长街遇刺一事,若是上面真的追究下来,四方门也会被牵连其中。”

  南宫醉起身,“这就不劳烦文大人费心,四方门的天塌不下来。”他意味深长的望着文于野笑了笑,“趁早把案子结了,用这功劳来抵这生关死劫。如你所言,或许能保住你这条性命!”

  文于野不说话,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各有各的盘算。良久,文于野笑道,“南宫大人此番什么都不管,将事儿都交给在下,不知其中可有深意?这般急匆匆的赶回来,想必是……”

  “我怕齐家的佛太大,会拆了我这家庙!”南宫醉一声叹,“这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把持朝政玩弄权术多年,你自己当心点。别到时候打不着老虎,反而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最后提醒你一句,这是京城不是文昌县,不再是由这你任性做主的地方!”

  文于野抱拳作揖,“烦劳,能不能请南宫大人帮我办件事?”

  南宫醉若有所思的望他,只觉得嘴里的酒都变得有滋有味起来。这京城乃是虎狼之地,尔虞我诈了太久,都是输多赢少,如今有人要打破这既定的游戏规则,不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吗?南宫醉最喜欢看热闹!

  齐云山打从这四方门出来,一张脸便黑沉得难以复加,回了太傅府便直接进了书房。柯伯召一直跟在齐云山身后,一路上也不敢多说什么。

  书房的门快速关上,柯伯召还来不及开口,只听得齐云山凉飕飕道,“你挑的好人才!”

  柯伯召行礼,不紧不慢道,“学生眼拙,未能辨识忠奸,还望恩师恕罪!”

  “文于野在大堂上说的那些话,你可都听清楚了?”齐云山问。

  柯伯召颔首,“都听清楚了!”

  “竖子不可留!”齐云山音色沉冷,“懂了吗?”

  柯伯召缓缓抬了一下眉眼,“恩师的意思是,杀了文于野?”

  “这文于野不过是乡野来的九品县官,就算死在京城又如何?名不经传的一个人,死了便死了罢了,没人会追究,小皇帝更不敢追究!”齐云山轻哼,话语间杀气腾然,“这人虽然上不得台面,却是个实打实的野蛮人,骨子里透着一股子狠劲。我看着他的眼神,便觉得浑身不舒服。此人不除,唯恐来日被摄政王府所用,难免是要惹出乱子来的!”

  说到这儿,齐云山更是下定了决心,“文于野未必会成大器,但一定会对我们不利。眼下的局面对我们不利,诸多事情都被栽赃到太傅府的头上,再也容不得丝毫闪失。伯召,为师知道你心软,可眼下却不是心软的时候,若是不能防范于未然,以后是要吃大亏的!为师已经失去了如峰,不能连你都失去,你可明白为师的指望?”

  柯伯召行礼,“学生明白!只是恩师,文于野若是死了,皇上是不会怪罪,可难保摄政王府不会就此大做文章。恩师,眼下的事儿太多,如峰的死并不能完完全全的将他的事儿压下去,毕竟当初宫里宫外都是摄政王府的人,他没有对太傅府下死手,已经是咱们的运气!”

  齐云山不说话,思虑片刻才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恩师,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杀人还怕没法子吗?何必脏了咱们的手?”柯伯召直起身子,“恩师也说,就算文于野死了,小皇帝也不敢追究。那就借着小皇帝的手去杀人,不就成了?此次案件,只要文于野没能查出来,那就算是违抗圣旨,按罪当诛!”

  “没错!”齐云山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既是如此,便是极好的!”

  “所以,犯不着咱们动手。这乡野来的九品县令,在偌大的京城里无依无靠,谁都不认识,能办成什么事儿?学生当初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让他与南宫醉联手去处置此事。这新科状元一案,跟咱们没关系,但若是追究下去,难免也会被人扯上点关系,最好的法子就是让这案子从众人的视线里淡去!拖着拖着,便也成了悬案!”柯伯召微微笑着,“不管什么事,时日长久必会被人忘记,彼时也就不了了之了!”

  齐云山点点头,“你挑了文于野,就是让他去担这案子,背这黑锅的?”

  “这桩案子,四方门接了下来,那南宫醉是个硬茬,总得给他添点麻烦,才能让他焦头烂额!”柯伯召轻叹,“学生也是没法子,治好把这文于野给弄出来,小地方来的不懂规矩,出的岔子就会更多。彼时都算在南宫醉的头上,纵然南宫醉有心要查清楚,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反正这刑部和四方门的悬案多了,也不差这一宗。”

  “这案子不能查下去了!”齐云山眸色微沉,“否则……”

  “恩师这是怎么了?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咱只是怕被牵连罢了,您不必担心!”柯伯召笑了笑。

  齐云山敛了面色,“我也只是担心罢了!”

  可这话,听着不只是担心而已?

  须臾,柯伯召离开了太傅府。

  齐云山瞧着柯伯召离开的方向,眉心微微拧起,满是褶子的脸上堆满了莫名的情绪,仿佛是在想着什么。

  守归上前行礼,“相爷走了!”

  “守归,你说这柯伯召到底存的什么心思?为何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齐云山眯了眯眸子,“这人呢,一旦尝到了甜头,便再也收不了手!”

  守归笑了笑,“奴才不知道相爷存的是什么心思,奴才只知道,外头的人都知道,相爷是太傅大人的门生,是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绑在一块的!”

  齐云山笑了笑,“你啊……说的有道理!”他顿了顿,“那头……知道我回来了吗?”

  闻言,守归神情微微一滞,面上带着些许难色,“约莫是知道吧!”

  “唉!”齐云山垂落眉眼,“还是怨着我的吧!”语罢,齐云山转身回房,面色格外凝重,“是该怨着的,该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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