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他给的指环,原是一对
赵靖眨着眼睛,死活不肯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作甚?她为何要闭上?就不!
然则她的倔强到了东方未明这里,便是全无用处。她不闭上眼睛也没关系,他来!粗粝的掌心,满是茧子,从她的唇上移到了眼睛上。
那一瞬,赵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的掌心虽然粗粝,却也带着他自身的暖,熨烫着她的眼皮子。恍惚间,她觉得世界都安静下来了,仿佛东方未明捂住的不是她的双眼,而是她的耳朵,听不到外面一丝一毫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温暖的感觉,濡湿的舌突然闯进了她的口中。
赵靖的身子骇然绷紧,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长长的睫毛只能掠过他的掌心。
他能感觉到手掌心下的那双眼睛,在不断的眨眼,可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蒙上她的眼睛,看不到她眼睛里的倔强和锐利,只看得到她的唇红齿白。他觉得而这一刻的赵靖,才是最温顺乖巧的,没那么凌厉尖锐。
温柔的辗转在这唇齿间,耳鬓厮磨的温存,容易让人迷了眼醉了心。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些东西一旦开了门,便再也关不上,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食髓知味!
东方未明的舌在她的唇上掠过,在她的口中翻搅,贪婪的眷恋着她唇齿间的味道。这书墨清香的少女,透着一股让男人无法遏制的诱 惑。打从第一次尝过之后,便是心心念念的燥得慌。而现在终于又尝到了滋味,他便再也舍不得放开了。
糯软的唇瓣从最初的润,渐渐的城了而后的燥,东方未明只觉得这副身子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呼吸,呼吸都便的急促起来,恨不能……他寻思着,大概是真的想做一回,真真切切的男人。但脑子还是清醒的,脑子里有人在警告他,身下这小丫头就是世上最醉人的毒,碰不得沾不得。谁碰谁死,谁沾谁灭!
终于,东方未明松开了唇,低眉望着身下唇瓣 红 肿的赵靖。
赵靖此刻是一点都不敢动,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某人已经提了枪,放在了裤裆里,就那么硬生生的硌着她。之前不懂,如今却是明白了,所以……她真的怂了。
光亮终于回到了她的眼前,视线有些模糊。赵靖看着模糊里的东方未明,微微拧起了眉头,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良久,东方未明翻个身,平躺在她身边。赵靖想要起身,却被他一胳膊压下,愣是无法动弹。至此,她一脸怨怼的扭头瞪着他,“东方未明,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只是不想让你坐起来,看见他高高支起的营帐,藏着那不轨之心罢了!
“皇上是君,臣岂敢干皇上!”他不温不火的声音,在赵靖听来,全然是欠揍的泼皮无赖表现。她想着,就这么一个面皮厚过城墙之人,是靠着这一身不要脸的功夫才有了今日的功勋吧?
东方未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仿佛方才轻薄她的人不是他,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仲父是想跟朕玩什么游戏吗?”赵靖笑得凉凉的,眼睛里透着阴测测的光,她慢慢的挪了身子,越发靠近他,面上带着几分轻 佻之色,“朕这条命都是仲父的,仲父若是真的喜欢,那朕就陪仲父好好的玩一玩。”她突然翻个身,将他那条胳膊压在了身下,眸色迷离的望着他笑。
东方未明猛地一拍她脑门,赵靖脑子一懵直接躺回了原位。临了,还被人奚落一顿,“屁大点的孩子,知道什么玩不玩的?好好歇着吧!”
良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赵靖看了东方未明一眼,这狗贼还躺着纹丝不动。撇撇嘴,赵靖只能自己爬起来走下马车。马车扬长而去的时候,赵靖站在原地,指尖轻轻摩挲着干 涩的唇瓣,眉眼微凝。唇瓣还有些肿,略带着胀胀的疼,舌尖舐过之后,仿佛还隐约带着那人的清雅茶香。
赵靖微微绷直了身子,羽睫微微垂落,不言不语。
有些东西,碰不得!
“皇上?”魏淑歌低低的喊一声。
赵靖回过神来,“哦……回去吧!”
赵远南颔首,“皇上是在担心祭天大典吧!放心!”
“好!”赵靖敛眸,长长吐出一口气,可不管她怎么喘气,这左肩下方的位置,始终憋闷得厉害。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紧堵着,喘不上气来。
“皇上!”直到进了乾元殿,魏淑歌才悄悄的拿出了一个酒袋子递给赵靖。
“什么东西?”赵靖一愣,“哪来的酒?”
魏淑歌笑了笑,“皇上和摄政王进去之后,景色悄悄塞过来的,说是温公子亲手酿的梅子酒。皇上可以浅酌,一次不必吃太多,少许尝着便好!景色转述,温公子说酒多伤身。”
赵靖拎着酒袋子,“东方未明一招抢酒策,便把朕的弱点都暴露在天下人面前,以后朕要喝酒还得提防着点,免得一不小心就醉死了!”所谓的醉死,不过是被人暗害罢了,她低低的干笑着,“变相的劝酒,这以退为进的法子,还真是好!”
闻言,魏淑歌和赵远南只得沉默不语。谁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在这沉闷的宫里,皇帝若是连发 泄的法子都没了,也不知会不会憋出病来。
然则好与不好,也只能留待将来方可见分晓。
而芳华斋那头,自打赵靖走后,温如笙便再也没有安睡,一个人坐在烛光里,靠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拂过掌心里的梅花指环。这指环原就是一对,一模一样的外观形状。
景色进门铺床,“公子,歇了吧!”
温如笙摇摇头,捏了指环于掌心里,眉眼间带着温柔的笑意,“景色,我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吧!”他顿了顿,“梅子酒……”
“公子放心,送去了!”景色轻叹,“皇上喜欢喝酒,这梅子酒清雅甘醇,想必正和皇上的心意,公子亲手酿的酒,便是夫人在世时……”说到这里,景色顿了顿,想来是犯了某些忌讳。
果不其然,提及夫人二字时,温如笙眼底的光瞬时冷冽了少许。
见状,景色略显紧张的低下头,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温如笙,“公子,喝口水吧!”
深吸一口气,温如笙敛了眸,“你知道我的忌讳,以后不许再提。”
“是!”景色行礼。
温如笙抿一口水,淡淡然的望着半开着的窗户。夜色漆黑,月凉如水,这冷风嗖嗖的往屋里灌,惹得他不断的咳嗽着,一张脸乍红乍白的厉害。
景色忙不迭去关窗,却被温如笙低声制止,“别关上!”
“公子?”景色担虑的望着他。
“别关!”温如笙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我不喜欢封闭的空间,那会让我觉得自己是被关在笼子一样,开一扇窗,总觉得这样才能喘气,才能记得自己还活着,还能呼吸。”
景色点点头,只能依了他,小心的将屋子里的火炉挑得更旺盛一些,如此屋子里才能更暖和,否则公子的身子定是扛不住的。这年年冬日,都是公子最难熬的时候,需得等到来年开春方可好转。
温如笙合上眉眼靠在软榻上,时不时低咳着,却将那枚指环放在了衣服里层,最贴近心脏的位置。仿佛这指环亦是有温度的,放在这个位置便能近距离的感受到来自于指环的温暖。
嗯,心很暖!
可夜,还是那么长。
冷风嗖嗖的吹,今年还算是暖和的,往年这个时候早就下雪了。
小小的四合院里,文于野负手而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路子挠着后脑勺,瞧着自家公子的背影,略显疲惫的打了哈欠,“公子,天气这么冷还站在这里作甚?您是想把自个冻成一个冰雕立在这?”
文于野一声叹,不吭声。
“自打搬到这里,公子就满腹心事,我知道公子是为了什么!”路子撇撇嘴,“不过是为了外头那乞丐罢了!世子爷……”
“好了,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文于野似乎有些懊恼,“刑部那么多的事儿还等着我去做,哪有功夫想那没良心的人?没心没肺,不知死活,死了也活该!”
话虽这样说,可日日都让路子去送饭送银两的又是谁?路子轻叹,男人也有刀子嘴豆腐心的时候?!不过这刑部的确是个大火坑,自从公子入了刑部,这上头就传了令,什么脏活累活都往公子身上推。明明公子只是个主簿,却弄得好像整个刑部都归他管似的,大事小事都在公子手里。
路子心想,是这刑部尚书公报私仇,想要累死他家公子呢!奈何皇帝高高在上,实在没什么法子,只能哑巴吃黄连,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文于野掉头就往屋子里走,仿佛是跟谁置气一般,略带着没来由的恼怒。
“公子?”路子一愣,回头便看见门外那探头探脑的乞丐,只得一声长叹的往外走去。
“他怎么了?最近很是多愁善感?刑部的差事不好做?不好做就不做,看你家公子这模样,没有家财万贯也该有不少私货,似乎也不稀罕这刑部的差事。”乞丐蓬头垢面,坐在院门外啃着大鸡腿,一脸的嗤之以鼻。
路子蹲下身子,“刑部的差事再不好,那也是皇恩浩荡,说不干便能不干?”
“让他来求我,小爷定能让皇上收回成命!”乞丐得意洋洋。
路子翻个白眼,“得了,您还是吃鸡腿吧!没得到时候又给咱家公子惹出什么大麻烦,还得给您收拾烂摊子!”说着,路子拍拍屁股起身,“对了,祭天大典将近,您要么去后院里住着,要么赶紧离开,否则被人认出来,是要出大乱子的!”
乞丐站起身来,“我才不要跟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小爷还是回自己的乞丐窝!”蓦地,他突然冲着暗处一声厉喝,“谁!”
谁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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