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再见仙女
为了解决资金问题，秦牧必须打开蒸馏酒的销路，如此才能让自己顺利完成军令状。
但他没想到的是，只见了一面，蔡文姬小姐竟然肯帮自己。
裴秀甚至说她已经想好了如何帮自己打开销路，这不免让秦牧十分好奇。
身为大楚“双娇”之一的蔡文姬，她到底会用什么样的形式帮自己？
次日晚，一身便装的秦牧带着疑惑出现在翠玉楼。
甫一进楼，便感受到了西楚的文化氛围。
偌大的大厅中，摆放着近百张桌子，几乎个个都坐满了人，多是文人书生、富家公子，亦不乏打扮精美的女子。
众人饮酒畅谈，谈笑间都是诗词歌赋，好不热闹！
秦牧站在门口，扫视了一眼四周。
因秦牧本身就长得一表人才又身材魁梧，自带几分英雄气，再加上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有着异于常人的气质，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扫视了一圈，最靠近大厅舞台的地方空着一张桌子，秦牧刚走到桌边坐下，便有人过来道：“这位公子，此处乃是石公子的专座，还请公子另找地方！”
在这种爆满的情况下，竟还能保留专座，看来这石公子不是一般人啊！
于是好奇地问道：“石公子？哪个石公子？”
那人皱了皱眉，轻蔑地打量着秦牧：“公子是刚来京都吧？户部尚书的公子，石忠石公子你都不知道……”
正说着，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哟，还有人不知道本公子是谁？”
话音未落，瞬间引得大堂内所有人都注视过来，目光中都流露着同情与嘲笑！
敢占石公子的座位，这家伙怕是要倒霉了！
秦牧回头看去，却见一位长相清秀，但身材过瘦的锦衣公子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十几名随从。
秦牧一眼就看见他眼睛顶着的两个黑眼圈，明显是纵欲过度导致身体虚弱。
年轻公子打量了一眼秦牧，见他衣着朴素，却敢坐自己的专座，于是拿着折扇戳着秦牧的肩膀。
“小子，你是没长眼睛呢，还是没长脑子，这么多人都不敢坐本公子的专座，你却敢坐，怎么，你是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坐吗？”
秦牧皱了皱眉，看来他就是户部尚书之子？
他老爹是户部尚书，又是吕国忠的人，也难怪如此豪横，谁都不敢坐他的位置！
转念一想，反正自己只是来看看蔡文姬如何帮自己的，没必要去占别人的位置给自己惹麻烦，再者自己的身份又是太监，在这种场合还是低调些为好！
于是也没太在意石忠如此无礼的行为。
“抱歉，在下不知道这是石公子的专座！”
说着，便准备转身离去。
见众人都注视着自己，石忠突然冷笑一声：“小子，以后眼睛擦亮一点，这京城多的是你这种穷鬼惹不起的人！”
又故意拉高音量，对着随从大声说道：“来人，给本公子换一条椅子，别人用过的东西，本公子可不用，不管是女人还是椅子，脏！”
话音刚落，便引得围观众人纷纷大笑了出来，其中还掺杂着不少阿谀奉承的声音。
“那是，也不看看石公子是什么人！”
“石公子可是咱们京都有名的富少，怎可能还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很明显，石忠这句话是说给秦牧听的，更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秦牧皱了皱眉，回头瞥了眼石忠，这孙子还真特码恶心！
他虽然被这句话深深恶心到了，但还是强忍内心的愤怒，摇摇头，心中冷笑！
上一世这种爱面子耍威风的富家子弟他见过太多了，没必要与他计较！
秦牧又找了一圈，终于在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一个空位。
此处临窗，又比场中要高一些，可以将全场动静儿一览无余，以雇佣兵的角度，此乃绝佳的观察位。
刚落座，秦牧便发现了一道身影，显然是经过了乔装。
那人同样扫视了一圈，似乎在找座位，但很快他就发现了秦牧的位置，神情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又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他后才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原来，此人正是陈平安。
“你不是让我帮你找小姨子吗，有消息了！”陈平安道。
“厉害啊，大哥，不愧是曾经的大内第一高手，这才十几日的功夫就能找到！”秦牧大喜不已。
陈平安道：“这没什么，身居要职这么多年，自然有自己的门道！”
秦牧问道：“快说，她现在在哪儿？”
陈平安叹息道：“说来话长，这晴儿还有一个姐姐，叫柔儿，也就是你的妻子，她们本是上任户部尚书纪康伯之女，后来因为得罪了吕国忠，被陷害致死，两个女儿也下落不明，不曾想，纪柔儿竟是你的妻子……”
吕国忠？
又是吕国忠！
秦牧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抹寒意，追问道：“晴儿现在在哪儿？”
陈平安愣了愣，以为秦牧是想到了妻子的死亡，所以不愿旧事重提，于是说道：“她后来被人买走了……”
秦牧皱了皱眉：“是何人？”
陈平安指着远处的石忠，道：“就是他，户部尚书石清之子，石忠！”
秦牧皱了皱眉，震惊不已：“什么？石忠？”
陈平安点点头，道：“不错，不过我这段时间多方打听，得知晴儿现在并不在石忠府里，好像被石忠买过去后就消失了般，杳无音讯，所以我才想过来找个机会从石忠嘴里探出点消息！”
秦牧心中大喜，看来今天还来对了，竟能再次遇到与晴儿有关的关键人物！
随即看向远处的石忠，再次冷笑一声！
暗忖道：“本来不想与你计较，可你现在是晴儿下落的关键人物，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正想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晴儿被石忠买去了为何就杳无音讯了呢？
难道是死了？不可能，就算死了也总会点消息！
正想着，陈平安又开口道：“对了，二弟这段时间要格外小心些，据我在相府的朋友说，吕国忠早就知道你开设酒坊的事，还认为你是想通过此事帮太后积累资金！”
“不过他好像并不在意，还曾放话说你活不了多久了，更信誓旦旦地说这次太后都保不了你！”
秦牧眉头微皱，看来还是没有瞒过吕国忠，他早就知道自己开设酒坊。
只是秦牧自己都没有想过要为武媚娘积累资金，吕国忠却想到了这个好处，看来这老贼果然心思缜密。
现在想来，这段时间吕国忠之所以没有动作，显然是想到最后关头给自己致命一击！
不由得不安了起来。
“可知他要用什么手段对付我？”
陈平安摇了摇头：“这就不清楚了，我那朋友只是他众多门人之一，刚刚说的那些话还都是吕国忠酒后所言。”
正说着，大堂内突然响起一阵欢呼！
只见一位年轻公子走上舞台，大声道：“各位，一年一次的鉴赏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年邀请的可是我大楚‘双娇’之一，大名鼎鼎的才女蔡文姬蔡小姐作为嘉宾来品鉴……”
听到蔡文姬的名字，欢呼声愈发热烈。
“肃静，肃静，各位才子佳人赶紧确认一下自己带来的诗词歌赋，亦或是奇玩巧具，品鉴大会很快就要开始了，各位可千万别在蔡小姐面前丢人啊！”
又是一阵热烈的欢呼，台下众人纷纷爆发出兴奋的笑声。
原本还因为吕国忠而担心的秦牧，此刻也不禁好奇了起来。
喃喃道：“品鉴大会？”
陈平安解释道：“这品鉴大会乃是我西楚的特色，每年举行一次，品鉴的嘉宾也都是闻名天下之人，虽然我也不是很了解，亦从未参加过，但早就听说，这品鉴大会几乎是民间最盛大地活动，当然都是一些富人的活动！”
“而且今年是蔡文姬小姐当嘉宾，自然更加热闹！”
秦牧疑惑道：“这是为何？”
陈平安想看土包子般看向秦牧：“这你都不知道？这蔡文姬小姐不仅长得绝美，而且还精通诗词歌赋，乃是我西楚‘双娇’之一！”
“更重要的是，蔡小姐还十分钟情于各种新奇玩意儿，听说是得了工部尚书裴秀的真传，对各种奇技淫巧无一不通……”
听到此，秦牧终于明白了蔡文姬为何会对自己产生兴趣，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那些发明：水车，蒸馏酒！
等等，那她为何明知自己是太监，之前还称呼自己为“公子”？
正思索间，大堂中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各位，今日全场消费，都由石公子买单！”
一时间，全场再度爆发出无比热烈的欢呼声，同时，不少衣着光鲜的美女都纷纷主动凑上前向石忠打招呼。
秦牧冷笑一声，心下暗道：“不愧是户部尚书之子，果然豪横，只是不知道待会你还会不会如此豪横了……”
片刻后，全场再度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快看，蔡文姬小姐来了！”
“好美，真的好美……”
听着众人的议论，秦牧也将目光投去，此时，只见蔡文姬一身浅蓝色长裙，自二楼莲步而下，虽依旧没有浓妆艳抹，但仍是那般仙气十足，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身后还跟着几名中年男子，显是地位非凡的文人，只是由于蔡文姬太过吸引人，除了秦牧，几乎没人注意他们。
而石忠看向蔡文姬的目光中，更是赤裸裸的贪婪、渴望！
这一切都被秦牧看在眼里，莫名的，他有种自家宝物被人觊觎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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