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是爹还是你是爹
姜玉恒惊慌转身,只见宁夫人跟谢雨柔走了过来。
谢雨柔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仍故作坚强,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玉恒哥哥,我真的不知道清妹妹约你在这私会,不是故意打扰,今日天气凉爽,我陪姑母午膳后散步消食,刚好在附近,想着多日不见清妹妹,便陪姑母进来探望。”
转眸又对宁清洛道:“清妹妹,我知道你一直想见玉恒哥哥,可你也不能跟玉恒哥哥毫不避讳的搂搂抱抱,玉恒哥哥是我的未婚夫,清妹妹当真要这般无所顾忌吗?”
谢雨柔越说越觉得委屈,泪流满面哭到哽咽。
引导姜玉恒来找宁清洛的时候,谢雨柔觉得无非是姜玉恒跟宁清洛把话说明白。
姜玉恒跟谢雨柔讲过,对宁清洛是年幼时不懂情为何物的婚约捆绑。
是谢雨柔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爱,原来一直以来他是拿宁清洛当妹妹。
宁清洛定是有一肚子埋怨冲姜玉恒撒。
姜玉恒不认为改娶谢雨柔有错。
所以两人就算不吵起来,也是不欢而散才对。
怎么就暧昧纠缠,还抱在一起了?
肯定是宁清洛用放浪的手段想抢她的玉恒哥哥。
“清儿,你竟恬不知耻勾引你姐夫?”
宁夫人气冲冲走到宁清洛面前,一巴掌扇在了宁清洛脸上。
“你之前虽然心思恶毒,但最起码的礼义廉耻还是有的,女德司你是白去了!”
宁清洛回回见宁夫人,回回得挨巴掌,内心已经麻木。
她低眉垂眸道:“母亲息怒,我并未向小侯爷提出相邀,是柔姐姐误会了。”
宁夫人怒声指责:“你跟姜小侯爷嘴都差点亲上是误会吗?搂抱在一起也是误会吗?你柔姐姐有什么错让你这般肆意践踏?”
“姑母,别说了,不要说了,我不想让清妹妹生我的气,我不怪清妹妹便是了。”
谢雨柔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手放在胸口身子一软差点摔倒。
幸好姜玉恒眼疾手快扶住。
“是不是心悸犯了?”
谢雨柔虚弱点头。
她只是想让宁夫人看到姜玉恒跟宁清洛见面。
让宁夫人更加维护她。
结果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是真的气的难受。
这跟亲手把夫婿送到别的女人身边,然后假捉奸变成了真捉奸有什么区别?
“宁夫人,我先送柔儿回天香院。“
姜玉恒把谢雨柔打横抱起就往外跑。
“柔儿身体扛不住三天两头折腾,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没脸没皮无耻下作的女儿。”
宁夫人担心谢雨柔身体,骂完跟了出去。
宁清洛摸了摸被扇红的脸颊,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冰冷中透着麻木的空洞。
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默默承受。
不然就会像两年前一样,命都差点丢在女德司。
一阵秋风略过,吹乱她额前发丝,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这日子,可真是一点都太平不起来。
春桃高兴地咧着嘴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捧五颜六色的野花。
“小姐您看,后院墙外长出来的,奴婢觉得好看,就摘来给您,一会找个花瓶放您屋边柜上摆着。”
见宁清洛脸红红的有点肿,笑容瞬间僵住,焦急询问:“小姐,您脸是谁打的?”
宁清洛淡淡道:“母亲打的。”
“夫人来过了?”
春桃惊愕的瞪圆了眼睛,看了一圈也没见人影,只看着院门打开着,小跑把门关上,又跑回宁清洛面前。
“小姐总是被夫人打骂也不是个事,不如小姐就顺着点夫人,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这些时日春桃是看在眼里的,但凡宁清洛出去趟,回来脸上总是顶着巴掌印,今日这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都能挨上。
宁清洛苦涩轻笑。
若是宁夫人一心向着她,谢雨柔就算绞尽脑汁也是无用的。
明明她才是亲生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就像祖父当年说的,人生总是有所不可得,既不可得无需强求。
看着春桃眸中难掩心疼之色,宁清洛跟无事发生一样,拿过春桃手中的野花。
“你怎么想着去后院门外转悠了?”
“奴婢方才在后院收拾冬天时储存炭火杂物的屋子,碰到洒扫的王婆子跟做贼似的从后门走了,奴婢好奇跟了出去,看见王婆子跟一个丫环打扮的人接头,太远了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宁清洛闻言,若有所思道:“王婆子什么时候出去的?”
春桃想了想:“是在小姐您到树下喝茶没多会的时候,奴婢知道小姐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就让他们在后院劈柴打扫,奴婢也抽空准备明天给小姐配查的糕点。”
宁清洛望着后院的方向。
后院出去没几步路,就是荷花池,宁夫人经常去附近散步赏荷。
王嬷嬷出去的时间好巧,跟谢雨柔来的一样巧。
春桃不是个愚笨的人,似是明白了什么,凑近宁清洛小声道:“小姐,需不需要奴婢盯紧王嬷嬷?”
宁清洛盯着看了春桃片刻,见春桃眼神真诚不躲不闪,只是淡淡道:“不用,别多想。”
曾经的她,或许对春桃表达信任了。
可女德司两年,她见识了太多人性的恶,已经很难相信一个人了。
宁清洛回到屋里没多久,宁骁就满脸怒容的闯了进来。
“马上跟我去向柔儿道歉!”
宁清洛正在书桌前看书,被宁骁抓着胳膊猛地往外拉,来不及反应,一个趔趄就摔倒在了地上。
“我都没用力你就装摔,赶紧起来。”
宁骁眼中满是厌烦,蛮横的把宁清洛从地上拽起来。
宁清洛感觉脚踝处也传来丝丝疼痛,应该是方才绊倒时扭伤了,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府医跟我说过,你身体状况一点事都没有,不要以为做这弱不经风的姿态就可以让我。”
宁清洛从来不是个默不吭声的哑巴。
管宁骁信不信,她不在意也不期待什么。
凭什么她遭了罪,他们可以心安理得的不知情。
“女德司为了好管控,最开始嬷嬷们会用长针扎穿腿脚经络,顺便欣赏罪女们的惨叫,罪女叫的越大声,嬷嬷们越是开怀。”
“我日日遭受这种折磨,各处关节经脉早已损伤,别说兄长拉扯,就算一个十岁稚童推我一下,我都经不住,更别提还有力气拉弓射箭了。”
宁骁想在宁清洛平静面容下找到撒谎的痕迹。
很可惜,宁清洛说的句句实话,平静的语态让宁骁心里发闷,像是被什么堵塞住。
“那府医怎会说你身体无碍?”
宁骁心里乱的厉害,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像是打了结。。
“我不知道,看来需要兄长问一下府医,但估计也问不出答案,不如兄长在外找寻一名大夫重新给我把脉,我是否撒谎一证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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