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心魔
楚凡压根就没有指望他们能干什么。
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最小的才五六岁。
就算送到店铺里面去，大部分人也做不了太多的活。
之后，三人带着一群小孩，朝着距离这里不远的城镇走去。
小镇并不算太大。
估计也就几千人的规模。
不过周围村子都来这边购买东西，卖掉自家的农产品。
唯一的一条街道上，还显得比较热闹。
清泉山庄在这里开设的是布匹店。
这样的小地方也开不了客栈，酒楼。
消费能力就没上来，这也不是什么交通要塞，自然就没有太多的流动人口。
把这些小孩交给布庄掌管，让他想办法处理以后，便继续赶路，朝着下一个目标而去。
有青鸾作为坐骑。
赶路还是很方便的。
到第二座寺庙的时候，这里依然有不少的香客。
这些人都是来求佛上香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楚凡这次特意留了个心眼。
并没有把所有僧人都给杀了。
只把那些反抗比较激烈的全部给杀掉。
然后，在寺庙之中好一番寻找。
还真就找到了一个密室。
可这里面关的不是小孩，而是一群女人。
那些僧人看到这些女人的时候，大多都很吃惊：“我们寺庙怎么可能有女人？”
“是谁把他们关在里面的？”
楚凡看着所有僧人：“可以问问你们的方丈。”
此时，老方丈双手合十，一脸平静：“阿弥陀佛！老衲一时糊涂，被鬼迷了心窍。”
“居然会贪恋女色。”
“实乃罪该万死。”
楚凡皱眉：“难道不是佛祖显灵让你做的？”
楚凡说话间，已经开始催动《迷魂摄心催梦大法》，可让楚凡没想到的是，方丈的精神居然会被动抵抗。
方丈似乎立刻感应到了什么，居然立刻自绝经脉。
楚凡想要阻止，根本就来不及。
那些僧人看着楚凡，目光之中依然带着恨意。
楚凡微微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些人不会听自己解释，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
方丈也明显知道，如果他说实话，其他僧人有可能就会信仰崩塌。
即便方丈说实话，估计依然会有很多僧人不信。
他们不会相信，佛祖真会显灵。
楚凡看了其他僧人一眼：“走吧！离开大明，下次看到你们，我可不会放过你们。”
那些僧人看了楚凡半响：“不用你放过我们。”
说完，这些僧人居然全部自尽了。
楚凡没有阻止他们，而是看着他们自尽。
这些人自尽了也好！
楚凡心里还真就有一些后悔，想放过他们。
这时候，楚凡心里多少有些纠结。
他对这些人，终究还是有些怜悯。
东方不败看着还有几个不敢自尽的，随手一挥。
数道飞针，直接取了他们性命。
“楚凡！”怜星见楚凡神色有些不对，喊了一句。
楚凡回过神，微微摇头：“我没事！把这些女人放了，走吧！”
楚凡隐约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自己的心境出现了问题。
这是以前楚凡从没有遇到过的。
东方不败似乎看出了一些问题：“你是不是很迷茫？”
“或者说，不确定自己做的是否正确。”
楚凡点点头：“刚才，我确实有一些。”
“这种情况我从来没有遇到过！”
楚凡自从步入江湖以来，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决定。
也不在乎别人说自己是大侠，还是恶人。
这对于楚凡来说，其实都是虚的。
没有任何的用处。
他就只在乎自己身边的人。
可刚才，他居然动了恻隐之心。
他居然想要放了那些僧人。
这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毕竟那些僧人也不全部都是坏人。
东方不败说道：“这应该是你必须要走的路。”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生下来就是大奸大恶，或者大善人。”
“我当年杀人杀多了，也会迷茫。”
“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
“尤其是有些人，除了跟我做对以外，还真就挑不出任何的问题。”
“几乎可以说是完人！”
楚凡微微叹息一声：“是啊！他们那些和尚，又有什么错呢？”
楚凡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从佛门的事发生以后，他叹息的次数，明显就多了很多。
经常会不由自主地，叹气。
可他更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
东方不败说道：“想想跟随你的人。”
“清泉山庄的人，还有独孤前辈他们。”
“都能无条件信任你。”
“哪怕是浪翻云，他心里非常不愿意这么做，也没有怎么反驳你。”
“只要你坚持了，他还是会下杀手。”
东方不败的话，还真就戳中了楚凡心里的某根神经。
楚凡抬头，说道：“你说的没错！”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走下去。”
“他们做不了的决定，我必须给他们做！”
东方不败说道：“有时候，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人横竖都会死的，杀就杀了！”
东方不败一直以来，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杀人对于她来说，比吃饭还简单。
况且，吃饭还要看口味合不合适。
而杀人对于东方不败来说，无论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想杀了你，也就杀了，就这么简单，没有什么理由。
怜星也第一次意识到，楚凡有时候那么冷血，也是背负了很多。
很多时候，楚凡也不是光为了他自己。
怜星握住楚凡的手：“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楚凡伸手，搂住东方不败和怜星：“为了你们，不管是谁，只要挡在前面，我都不会放过。”
东方不败轻声说道：“水笙她们，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她们的天赋都不算差，尤其是语嫣。”
“她修炼虽然不算努力，却进步很稳定，其实就是她的天赋极好。”
“任何武学，在她眼里，都极为简单。”
“日后有机会，能让她们多参与的事，还是要让她们参与。”
“你总不能照顾她们一辈子，得要她们有一些自保的能力。”
“万一以后我们要去另外一个世界，或者大日如来真下来了。”
“到那时候，你怎么能保证她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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