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会……吗?
一切都结束之后,活下来的亲兵只有五个。
张日山对以岁表达了感谢。
要是没有他给的药丸,或许连这五个人都活不下来。
事情忙完,在等待医生检测结果的空档,张启山带着以岁和哑巴离开暗室,去了张府待客的客厅。
他们准备验证一下哑巴的身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张家人。
“坐下,不用客气。”
尹新月上了茶,叫下人去准备热水。
以岁:“哑巴,来坐,”他招招手,哑巴挨着他坐下,这次他距离控制的很好,还是半拳。
“发丘指,”以岁把玩着哑巴的手指,端详片刻,“昨晚没有细看,你这两根手指确实蛮长的,力道如何?”
哑巴任由他玩,垂眸看着桌上的茶水。
张日山:“是天生下墓探洞的手,可以刺穿墙砖缝隙,抽出砖块,感应到细小的机关波动。”
发丘指是随便让人捏来捏去当玩具的吗?
他虽没经历过本家人的训练,但知道本家人训练出来的那两根手指挺敏感的,一般不会叫人碰,因为那跟捋虎须没区别。
张日山欲言又止的看着两人的互动,刚想劝下,但又想到岁爷同样不好惹,也是个大杀器。
以岁:“哦?那刺穿人的脖子岂不是轻而易举。”
张启山点头:“嗯。”
以岁话音一转:“所以佛爷,副官,你们两个的本家,跟我师父一样也是盗墓世家么。”
红府是戏班子起家,唱花鼓戏,后来也涉及别的。
在长沙定居洗白之前,戏班满处跑,装唱戏物品的箱子底下,就是盗墓用的工具。白天唱戏晚上盗墓,一身墓里走的功夫就是这般传下来的。
以岁知道红府的过去,但不知道张启山的过去。
师父知道的也不多,齐八爷是个能忽悠就忽悠,从不多说半个字的性子。
所以张启山和副官的本家,在他看来是很神秘的。
张启山沉吟:“也可以这么说,但我跟副官,还有手下的兵,已经和张家不怎么联系了。本家秘密颇多,而且……”
而且什么,他没有说。
以岁点点头,表示理解。
客厅里一时没人说话,佣人端着备好的热水,尹新月亲手端了过来,摆摆手,客厅里面的无关人员立马全部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张日山在热水盆里泡上毛巾:“岁爷,让你手下把上衣脱了。”
哑巴看向以岁。
以岁点头。
哑巴抬手解开衣服,上半身露了出来。
肩膀上被以岁啃出来的红痕牙印也露了出来。
这痕迹怪暧昧的,可偏偏当事人两个,一个神色淡漠,一个面色如常,完全看不出来什么不好意思和异样。
“怎么弄?”以岁问。
张日山把热毛巾吸的水拧干了一半,走到哑巴面前,“失礼了。”他将热毛巾敷在了哑巴胸口。
渐渐地,墨黑色的痕迹从毛巾下蔓延开来。
张日山神色瞬间变得郑重。
张启山也站了起来:“真是张家人。”
发丘指不算铁证,但发丘指+鸽子血麒麟纹身基本就能确定了。
张日山:“佛爷,他应该是本家。外家人你应该都有印象,不至于认不出来。”
以岁看着哑巴:“那你应该是姓张。”
哑巴:“张……”
他捂住头,脑海里飞速闪过几个片段。
失忆之后,再次接触到熟悉的事物,会慢慢想起来一些。
他想起来了零零碎碎的常识,有些是小时候学的,有些是长大后学的,但无一例外,回忆起来的片段之中,没有声音,连面容都是模糊的。
也只是常识了,重要的一个都没想起来。
张日山:“失魂症。”
张启山:“应该是被天授后不久,不知道怎么来到了长沙。”
以岁:“失魂症,失忆么。天授是什么?”
“具体原因不清楚,”张启山想起那跟张家相关的蛇形手札,到底没有避着以岁,斟酌着说了,“但张家本家人几乎都有一种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失忆一次。失忆的程度和血脉浓度相关,几年前,张家爆发了一场内乱,听说族长带着一些族人离开了族地,不知道去了哪里。”
以岁眉头皱起。
所以跟他产生了特殊关联的哑巴,是有家族的。
他不是傻子,结合哥哥传承给他的信息,他几乎可以确定了,佛爷口中的张家,就是他寻找的长寿隐世家族。
但……
失魂症?天授?内乱?
哥哥给他的信息里可没有这些东西。
看来张家内部发生了不少事。
已经过了三千年,那当时哥哥和张家定下的契约,这些人是否还会遵守,甚至,这些人是否还记得,有这样一份契约?
他心里疑虑深深,打消了想透露一点自己和张家的关系的念头,又问了一些问题,可张启山却没有再细说了。
以岁:“佛爷和副官都有纹身么。”
张日山:“嗯,都有,不过佛爷是穷奇,外家基本是纹穷奇。这位小哥是张家本家人,看他失忆的情况,体内的血脉浓度应该不低。”
他稍微解释了两句麒麟血的情况,不过也是言简意赅。
结合第一代蛇主传下来的信息,以岁知道他们隐瞒的长生的秘密,这种秘密不和他这个外人说是明智的选择。
以岁没想到来一趟张府,就弄清了哑巴的来处。
他跟哑巴身体共鸣的反应,是因为哑巴那所谓的血脉么?难道所有血脉比较浓郁的张家人都会勾起他身体的异样吗?
张家为何会得失魂症,又为何会内乱。
本家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蛇主之约,守门之责?
张家的族地在哪,是否有关于天石所在地的线索?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冒了出来,以岁略感头痛。
张启山:“小岁,你这个手下既然是张家的人,不如卖个人情,给我如何?”
他以为要个人很容易,毕竟哑巴是张家人,谁料以岁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捏玩着哑巴的手指,半晌没说话。
这已经是无声的拒绝了,客厅氛围变得有点尴尬。
哑巴看向张启山:“还有事没有探明,我不走。”
张启山顺坡下驴,给台阶就立刻踩,遗憾道:“那好吧,希望你早日恢复记忆,想起来自己的名字和过去。”
哑巴:“嗯,多谢。”
以岁站起身,“既然如此,我们就告辞了,佛爷。”
张日山亲自送他们离开。
从张启山嘴里套不出来的话,以岁打算从副官嘴里套出来。
“你们族地冷不冷?”
“东北,自然是冷的,”张日山道。
以岁状若好奇,打问了下张日山的童年,以及地方特色。
张日山回答完,以岁已经大致推算出来了他们族地的大概范围。
看来以后得抽时间去趟东北。
他去东北的计划是很久之后,毕竟他可以活很久,有些事根本不着急。但以岁没想到,去东北的机会来的这样快。
张日山:“等黑毛蛇躁动的原因清楚了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以岁:“好。”
告别了张日山,他带着哑巴回红府。
路上,没人的地方。
以岁突然站住,转身。
哑巴反应极快,立马刹住脚,没有撞到以岁身上。
以岁:“你的纹身遇热显色,昨天晚上,你很热吗?”
哑巴迟疑一秒,点头:“嗯,有灼烧的感觉。”
以岁凑近,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了,他侧着头,在哑巴耳边问:
“那你会和我一样有……的冲动吗?”
……
还有一更,稍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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