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滑雪好玩吗
“听话。”
他抛下两个不容置疑的字,就裹携着一身冷意转身走了。
叶婠落在原地懵懵的。
眼神来回仔细检查了好几遍,除了领口V形的设计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云里雾里的坐了下来,捡起桌上的旅游图,很快就将刚才的话题抛之脑后,开心的研究起玩乐来。
云城。
“Boss。”
门口一阵嘈杂,塞巴斯蒂安一抬头就看见了差不多一月未见的布兰德。
此时的他浑身劲冷,祖母绿的碧眸中翻滚着莫测的幽光,五官的棱角包裹着浓浓的寒意。
背对着光,塞巴斯蒂安还以为自己见到罗刹了呢。
“Boss我拦不住他。”秘书苦着脸色致歉。
塞巴斯蒂安摆摆手,“是我的好朋友,你先去忙吧。”
秘书点头关上了门。
塞巴斯蒂安意识到眼前人的气场不太对劲,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屁颠颠的站了起来,狗腿的迎上前。
“你回来了?累不累?”
他说着,边翻出陈醉的藏酒,慢条斯理的倒了两杯酒。
布兰德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塞巴斯蒂安借着闻酒,嗅了嗅这诡异非常的气氛。
递了过去,顺口捏了句,“瑞丽好玩吗?”
肉眼可见,他紧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要不是这质量够好,早就被他掐碎了。
看起来不算太愉快。
塞巴斯蒂安悻悻抿了口酒,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修长的腿自然重叠,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非常好心的问了一句:“怎么?”
被叶巡嘲讽的体无完肤了?
布兰德喜怒不形于色的俊脸上琢磨不定,仰头一饮而尽。
反唇讥诮,“滑雪好玩吗?”
塞巴斯蒂安细致瞥见他的情绪,哪里敢把自己过的如沐春风的事情告诉他?
“别说了,根本没去成。”他颓败了半张脸,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你怎么样?”
面前的男人优雅替自己斟上了一杯酒,身影不疾不徐的靠了过去。
他轻轻晃了晃杯中的液体,半阖着的眸遍布薄戾,“我想要一个人的命。”
塞巴斯蒂安喉咙一紧,火辣辣的疼,“我、我跟你说,现在是法制社会。”
布兰德情绪莫测的抬了他一眼,唇边勾勒着嗜血的弧度。
“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这样耍我。”
塞巴斯蒂安吞了口唾沫,惴惴不安,“虽然陈醉这个人是很不够义气,但怎么说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关键是,他不想让海瑟薇变成寡妇。
“要不这事给他个教训就行了?”他试探着打消他的暴戾。
“陈总。”
隔着门传来秘书的声音,塞巴斯蒂安刚循声望了过去,门就开了。
陈醉笔挺的身影映入眼帘,只见他一身合体剪裁的西装,帅气依旧。
顺过柜子前不疾不徐的伸手拿了个酒杯,紧接着就朝他们走了过来。
塞巴斯蒂安一直朝陈醉眨眼示意,很可惜人家置若罔闻,反倒是自己先不争气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湛蓝的眸死死扣在布兰德的身上,生怕他暴戾而起,错手将陈醉掐死。
“我说司机接不到人,感情一下飞机就跑这儿来了?”他唇边勾起了戏谑。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瓶给自己倒酒。
塞巴斯蒂安干干一笑,打和着气氛,“他也是刚到,怎么你今天有空来公司?”
“找人。”陈醉言简意赅二字,慵懒的身影往后一靠。
布兰德没说话,但额头上的青筋暴跳如雷,很显而易见,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那要不你们先聊着?”塞巴斯蒂安很惜命的想要假遁。
压抑的气氛迅速结了层厚厚的寒冰,只等他们谁先开口,终结掉这个弥漫着硝烟味的气息。
“你的事情完了,现在是不是该帮我了?”布兰德忽而掀唇问。
塞巴斯蒂安闻言,满头雾水的左右看。
感情他们两个早有预谋?
那刚刚布兰德想干掉的人也不是陈醉?
“什么事?”陈醉单刀直入的问。
布兰德愠怒的唇翘了起来,平添了几分煞气,“祁言。”
陈醉挑挑眉,“祁言?”
塞巴斯蒂安只在文件上看到过有关于祁这个字,茫然着开口问:“这个祁言跟云城祁家有什么关系?”
陈醉漫不经心的品了口酒,难得兴致来潮替他解疑,“祁家的公子哥。”
布兰德幽幽晦暗的碧眸逐渐加深了杀意,好看的五官略显狰狞,“这个人非死不可。”
塞巴斯蒂安眼皮子一阵狂跳,潦草的扫了他几眼,狐疑猜忌,“他怎么了?”
明明冲着叶巡去的,怎么又跟这个人扯上关系了?
布兰德直指尖流转着戾气,妖冶的眼尾一抬,令人莫名心惊。
“知道的太多的人,一般活不过明天。”
塞巴斯蒂安喉咙一卡,半天缓不过脸色来。
“这是叶巡的人,有点棘手。”陈醉勾着唇说道。
一出生就是金字塔顶端的布兰德,从未受过如此侮辱。
所以不管用尽一切办法,他也要将他从这个世界抹掉。
陈醉丝毫不受眼前的低气压影响,黑眸挑起了几分愉悦,“不过他很快就要回云城了。”
布兰德碧眸凛冽,喜怒不明的嗤笑,“知道了。”
简短的几字信息,已经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塞巴斯蒂安喝着闷酒,还要看着两个男人打着他听不懂的哑谜,内心挠的都快血痕累累了。
瑞丽。
叶巡今天带叶婠出去玩了一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低垂,万籁寂静了。
叶婠热出了一身汗,没想到瑞丽这么热,跟北庄完全就是两个季节。
浑身的黏腻感让她连饭都不想吃,只想洗个美美的澡。
叶巡揉了揉她的发,宠溺着眼神,“你去洗吧,我去客房洗。”
“好。”她乖乖的应了声,转身上楼。
“三爷,这些东西?”
一身花色衬衣加标配拖鞋的保镖,抬起了两只手上拎着的东西,犹豫着询问他的意思。
那场面怎么说都有些滑稽。
叶巡云淡风轻的掠了眼,声线轻盈,“留着吧。”
“是。”
等眼前人一走,零三死板僵硬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戴着的一圈手工花环,英气勃发的眉宇紧紧拧成了一道死结。
嫌弃的不行。
“三爷怎么这么宠婠婠小姐啊?”他欲哭无泪。
“啪。”零四一个巴掌呼上了他的后脑勺。
零三顿时怒了,瞪着煞气的眼神,“活腻歪了?”
零四无语,“你才活腻歪了,背后议论三爷是嫌命长吗?”
零三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即缝上了嘴巴,冲他感激颔首。
还好老大不在,否则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一个小时后。
“咔嚓。”
房门被打开了,叶巡锐利的鹰眸大致扫了眼房内,最后将目光锁在浴室。
他反手关上门,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
“叩叩。”
浴室安安静静的。
叶巡皱眉,“婠婠?”
仍旧没有声音。
覆在门把上的手一拧。
门锁声让叶婠顿然惊醒。
四目相对。
“三、三哥!”
星眸大睁。
一一掠过了愕然,震惊,窘迫,最后统统融为了害羞之色。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就这么怔怔望着他。
突然的景致让他血脉扩张,烫红了耳根,浸润着黑夜的眸极为绅士的移开。
一本正色的点了下头,火速退了出去。
叶婠还处在云端,慢半拍的往下看了一眼。
原本漂浮在水面的泡泡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水澄澈见底,乍泄的春光一览无余。
“啊啊啊!!!!”
她张大了唇,后知后觉的尖叫出声。
“三爷。”
零二看着男人深沉的脸色,暗暗留了个心眼。
叶巡阴鸷的眼神潜藏着骇人的欲色,手背上青筋尽显,薄唇紧紧抿着。
一语不发的走了。
零二摸不着头脑的盯了眼门,又赶紧抬脚追了上去。
“死了死了。”
叶婠七手八脚的穿好了衣服,又墨迹的龟缩了半天。
出来的时候房间早就没有了叶巡的身影。
她哆嗦的跺跺脚,懊恼的拍拍脑门,“糟糕了,三哥不会看到什么吧?”
叶婠呜呜咽咽的闭了闭眼,“怎么就在浴室睡着了?”
而后脑筋一反转。
“算了,还是跟三哥道个歉好了。”她蔫着脸色的叹了口气。
至于问为什么被看的人要向他道歉?
因为在叶婠心中,叶巡无意外是谪仙般的存在。
就就……被自己小小“玷污”了双目?
感到很是过意不去。
再者,要不是担心她,他也不会冲进来。
所以她将错一股脑揽在了自己身上。
叶婠在床尾踱步了将近十分钟,这才拉着轻飘飘的脚步踩了下楼。
短短的楼梯,叶婠愣是走出了一身热汗。
“婠婠小姐。”
零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回了一身黑色的装扮,不苟言笑的脸上很是严肃。
“三爷临时有事出去了,请您一个人先用餐。”他标准公事化的说道。
叶婠微怔,旋即关心问了声:“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零三点头,其他的不愿多说。
叶婠骤然松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
讪讪掩下眸,细若蚊蝇的应了声:“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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