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他得让她赢。
车子停好,江宝瓷走到航站楼出口,恰好是贺京准的航班抵达时间。
熙熙攘攘的旅客等在行李转盘前。
贺京准已经推着行李箱出来。
密密麻麻的人流,男人挺拔如松,一张脸英俊逼人,长腿跨着大步,带着不易察觉的迫切。
隔着数不清的人头,江宝瓷弯出笑,冲他招手。
贺京准步子滞了下。
江宝瓷穿了那件白色连衣裙。
头发黑长直地垂在肩后,脚上玛丽珍皮鞋还是他买的,鞋袢上的珍珠是天然海水珍珠,江宝瓷总嫌这双鞋太娇,一直拒绝穿。
贺京准轮廓清晰的喉结滚了下。
停顿几秒,他身形动了,比之前更添了些急不可耐。
还未到面前,他一只手推着行李箱,另条手臂张开。
江宝瓷忍不住低头笑。
然后,顺着他的期待,扑到他胸膛,两只手牢牢环住他的脖颈。
贺京准弯下腰,单臂穿过她膝弯,一条手臂将她打横抱进怀里。
他脚步未停,用这个姿势狠狠吻在她唇上。
直到上了车,江宝瓷还未坐稳,男人欺身过来,调低她的椅背,再次吮住她唇。
点点滴滴的思念和喜欢,融在他强势又热情的亲吻中。
江宝瓷呼吸被掠夺干净。
贺京准放开她时,江宝瓷小口喘息,咬字:“贺、京、准!”
男人喉咙里沉出低哑的笑,啄她唇。
江宝瓷又羞又恼,手忙脚乱整理被卷到腰部的裙子。
贺京准双肘撑在她身体两侧,迷恋至极地亲她脸蛋,将她理好的裙子再次揉乱。
几次下来,江宝瓷炸了,想狠狠骂一顿,一开口,声音不受控的发软。
“走了!外婆饭都准备好了!”
贺京准舍不得移开。
“想我没?”
“......”江宝瓷耳垂爆炸似的红,“你又问,你不是问过了?”
贺京准嗓子发哑:“想听你当面说。”
这姑娘除了装模作样时从不愿说这种话。
可他想听。
喜欢听。
江宝瓷就不愿说:“走了。”
贺京准不放:“说一遍,我想你了,每天都想。”
想的他哪哪儿都疼。
江宝瓷心跳乱了,跳的又快又重。
半晌,她轻轻点了点头。
贺京准不容她耍赖:“说一遍。”
“......”江宝瓷脖子都在烫,憋了老半天,勉强吭出声,“想你。”
贺京准唇角笑痕失控,捧住她脸蛋揉搓:“以后每天说一遍。”
“......”
刀了他。
-
对于江宝瓷要去看欧阳蔓兰的决定,贺京准持反对意见。
他双手抱臂,倚在门上,面无表情:“踩着我尸体过去。”
“......”江宝瓷烦了,“她在里,我在外,她能对我怎么着。”
贺京准:“少跟烂人接触。”
江宝瓷:“。”
针锋相对的场面持续三秒,江宝瓷开口:“我数三声,三,二...”
“一”还没出口,贺京准条件反射把路让开,却又火很大地说:“你少来这招!”
江宝瓷满意地拎上包:“好了,尸兄,你该回你自己家了。”
“......”贺京准感觉自己被窝囊味泡透了,“我也要去。”
江宝瓷没说话,兀自往外走。
怕她不答应,贺京准连忙跟上:“我要去,不然你也不许去。”
江宝瓷继续沉默。
贺京准:“我去又怎么了?我封不住她嘴,也封不住你嘴。”
贺京准:“我要去!”
贺京准:“你数一百下也没用。”
贺京准:“...江二宝,你应我一声。”
贺京准:“...那我在外面等你总行了吧。”
江宝瓷肩膀一颤,彻底绷不住,边走边笑出声。
贺京准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那股子窝囊味更浓了。
跟熬了七天七夜的老火汤似的。
江宝瓷笑够了,回头,朝他伸手:“牵。”
她略带撒娇的口吻。
贺京准心里那口窝囊气瞬间散了,手掌听话地牵住她手,用拇指摩挲她手背皮肤。
“你这样以后要吃亏的,”江宝瓷笑盈盈的,“别人还没说话,你自己先把底露了。”
其实论到谈生意,贺京准比她强太多,两人不是一个级别。
若用商场那些手腕对付她,易如反掌。
可贺京准总会轻飘飘忘记,只记得不想惹她生气,不想让她难过。
他得让她赢。
不论事情大小,他要让江二宝赢。
-
欧阳蔓兰苍老的不成样子。
若是细看,江宝瓷的鼻子跟她很像。
在所有孩子里,是最像的。
欧阳蔓兰没什么表情:“判决下个月该出来了吧。”
江宝瓷:“差不多。”
欧阳蔓兰:“死|刑有点难。”
江宝瓷:“你这种好强的性子,活着才更痛苦。”
欧阳蔓兰忽然笑了,她细细打量着对面的姑娘。
“你不好强吗?”
“好啊,”江宝瓷坦然道,“谁不想过得好,谁不想比别人过得好。”
可总不能坏心眼的想着,把那个比你更好的人弄死,你就能成为最好的了吧。
这不可能。
人的欲望无穷。
总要找到自洽的方法。
与自己相处,与欲望和解,才是一辈子的课题。
欧阳蔓兰静静看了她一会。
“我小时候,因为是个丫头,”她脸色平静,“连我的母亲都要对着我叹气,遗憾说我要是个男孩就好了,后来欧阳慧出生,又是个丫头,我母亲产后虚弱,一病不起。”
欧阳慧是她带大的。
她们家这一房没有男孩,可想而知要面临的是些什么。
欧阳蔓兰:“我的爷爷奶奶偏心其他孙子,我的叔伯等着我们嫁人,然后由他们的儿子继承我家财产。”
欧阳蔓兰打小就养成了不服输、好强的性格。
她鄙夷这种家产传男不传女的思想。
她想要从她这里打破这种枷锁。
可走着走着,她的路歪了。
什么时候歪的,她也不知道。
等她回头,她已经面目全非,成为了她最憎恨的那种人。
“嫁进贺家后,”欧阳蔓兰陷入回忆,“贺春雪太嚣张了,她也是个丫头,可她得到了老爷子倾尽一切的疼爱,我是女儿时,不招父母喜欢,我是儿媳时,不招公婆喜欢。”
贺春雪的骄纵与针对,为她好强又不顺的生活雪上添霜。
原来在她的认知之外,女孩也可以被当成珠宝疼爱。
这个发现,让她,嫉恨到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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