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这糖是给我的?
林枫喊着疼疼疼,让林柔快些松手。
“阿姐,快松手,耳朵都要拧掉了!我谨遵你的教诲,是从门缝里打的弹弓,根本没有露面!再说了,我已经是小男子汉了,我要保护阿姐!”
林柔何尝不知道二弟是怎么想的,只是不想他以身犯险。
她心疼地揉了揉二弟的耳朵:“以后这种事儿,阿姐自会应对,你们只管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阿姐。”
林青山看向门口,愁容满面:“他们真的不会再来吗?”
钱桂花也满脸担忧:“不行,咱们出去避避风头?”
这时,蓝以沫玩味地看向林柔,一字一顿地说:“应该不会再来了吧,这穆家小姐中了白毛山上的蛊毒,生怕医治太晚,毁了容颜,哪还有空暇来这晦气的天九村?”
林蓉信以为真,不明觉厉,抱着林柔吹起了彩虹屁:“阿姐好厉害!竟然还识得白毛山上的蛊毒!”
“阿姐,你怎么什么都会?你在我心中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
“蓉儿最佩服你了!”
林柔假笑:“还是以沫表哥最厉害,能从窝棚里找来这奇特的蛊毒!”
林枫、林蓉看看阿姐,再看看蓝以沫,脑袋都要转不过来了。
“阿姐,你们在打哑谜吗?”
“是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林柔、蓝以沫对视一笑,竟是说不出的默契。
这数九寒天哪来的什么白毛山上的蛊毒?
不过是大青骡子身上的寄生虫罢了。
当穆漫天对这里有所忌惮,也就不会轻易出手了。
就算要找人算账,也是找她林柔,起码不会殃及无辜。
蓝以沫半眯着眼睛,满腹盘算:一个小小的穆家竟然无视大良律法,在小小的镇上只手遮天,有本事欺压良民,怎么不想着去战场上厮杀一番?
穆家的好儿郎,待我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给他们指个地儿!
还有所谓的县太爷,也要好好彻查!
“嘶……”
蓝以沫捂着肩头,吸了一口冷气。
“以沫表哥,你的伤口又出血了!”林枫眼尖。
“你没事吧?深受重伤就不要逞强!”林柔箭步上前。
蓝以沫摆了摆手,咬牙挤出几个字:“无妨。你呢?手还好吧?”
林柔藏到了身后:“小事情。”
“哎呀,里正爷爷,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该死的杂碎,那一脚踹得可不轻!他老人家……”
林柔快步冲了出去。
林青山、钱桂花也紧随其后。
他们出去时,村民们已经将里正从地上扶了起来。
“里正爷爷,您怎么样?此时皆因林柔而起,让您老受连累了!”
里正佝偻着腰,手捂着肚子:“柔丫头,说的哪里话,我是一村之长,理应肩负起保护天九村的担子,奈何人微言轻啊!
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以为跟县太爷沾亲带故,就可以为所欲为?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迟早会有人来收。”
里正情绪太过激动,说完话气喘吁吁。
林柔赶紧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儿。
“好了好了,里正爷爷,咱不生气了,先进家歇会,待会古大夫来了,让他为您也把个脉。”
林青山、钱桂花搀扶着里正进屋。
“也好,那老朽就喘口气儿再回去,免得老婆子担心!”
霍虎跟霍小乙也跟了进来:“不知我们还有什么能帮得上的?柔丫头不必客气!”
“柔妹子,刚才……”霍小乙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想要辩解自己并没有丢下林柔。
可事实竟是如此苍白。
他的确没有站出来。
“没事,霍叔、小乙哥,你们不必自责,本来就是我家的事,怎么能把大家伙牵扯进来?你们的好意,我已经心领了。再说又不是你们不帮柔儿,分明是我将你们推走的!”
林柔话说的漂亮,又缓解了尴尬,任谁听了舒舒坦坦。
“我就说你们要跟柔丫头学习,看看什么是胸襟,什么是大度!”霍虎没有了心理负担,嘴上乐呵呵的。
霍令甲急匆匆从家赶过来,手里拿着专治跌打损伤的药。
“柔妹子,我把药拿来了……”
进了茅草屋,他们才看到屋里多出一个陌生人。
虽然穿着粗布麻衣,眉宇间却气宇轩昂,气质不凡。
关键是那张脸,除了苍白以外,俊美得人神共愤!
而他正躺在铺盖上,林枫、林蓉前后伺候着,事无巨细。
不是,这人谁啊!
怎么一点都不拘谨,就好像在到自己家一样!
看得霍令甲、霍小乙咬牙切齿,心里大骂:小白脸!不要脸!
林青山赶紧介绍:“这是闺女的远房表哥,前几日陪闺女一起上的白毛山,为了护住闺女,身负重任,眼下正在修养!”
霍小乙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陪柔妹子进山了!
霍令甲也用敌视的目光审视着蓝以沫,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受伤,就是为了博得柔妹子同情,此人心机颇深!
后面,霍虎说了什么,两兄弟全都心不在焉。
蓝以沫对上这边异样的目光,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不是什么人,都配做他的对手。
不一会儿,古大夫来了。
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茅草屋里的白鹿!
眼睛直冒光:“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药材啊!茸毛短粗细腻,枝杈多,绝对大补!
路上就听说天九村的小姑娘猎到了白鹿,老夫起初还不信,现在算是开了眼界!”
医者见到奇珍稀罕得不行,当下就为钱桂花入了药。
还交代了林柔,怎么食用药效最大。
给钱桂花把完脉,林柔就让他先给里正看。
后面还排着林青山、蓝以沫,还有她自己。
古大夫是忙得脚不沾地。
钱桂花、林青山稍微调整了下方子,继续调养即可,没什么特别的交代。
倒是看到蓝以沫的伤,脸色一变。
“小哥,伤势挺重,还好及时敷了止血的金疮药!千万不要提重物、干重活,伤筋动骨一百天,且得将养着。”
他顿了顿:“只是,小哥这脉象沉紧、濡缓,老夫竟找不出原因,太奇怪了。”
蓝以沫抽回手:“有劳古大夫了,我并无大碍。”
“那我先给你拟一个活血祛瘀、消肿镇痛的方子,吃吃看。”
到了林柔,古大夫重新给她敷了药,嘱咐她不要碰水、提重物,以防伤口再次撕裂。
给所有人开完方子,抓好药,已经金乌西坠。
但他见到了冬季的鲜鹿茸,也算开了眼界,不虚此行。
他已经想好,怎么跟其他大夫吹了。
把来家的人都送走,钱桂花忙乎着煎药。
林枫、林蓉都过来帮忙。
两只小藏獒跟着团在炉子旁,烤着火,舒舒服服地打着舒仗。
直到夜幕降临,林柔端过一碗药,递到蓝以沫眼前,命令的口吻:“把它喝了!”
蓝以沫瞥了一眼:“你该不会是想毒死我吧?”
林柔直接塞到他怀里:“爱喝不喝!”
蓝以沫的脸几乎变了形:“烫烫烫烫烫……”
赶紧拿手去接。
然后就看到林柔变戏法似的,在他眼前,变出一颗糖。
蓝以沫脸上的表情仿佛凝固了一般,眼睛瞪得滚圆。
要知道,从小到大,想给他下毒的人多如牛毛,还从未有人给他糖。
半晌,喉咙里才挤出几个字:“这糖是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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