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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头疼、腰疼,哪哪儿都疼


费洵愤怒地指着自己的唇,说:“你看看,把我弄破相了!你就说怎么办吧!”

林予夏脑子嗡嗡地响,我这么禽兽?把人给啃破了?怎么办怎么办?对他负责?以身相许?

可她心心念念的人是沈砚啊!

费洵愤恨地别过头,瞪着车前盖生闷气。

能不气么?

昨晚好心把一摊烂泥的林予夏送回家,把人往沙发上一甩,就想走人。

她倒好,拉着他不放,哥哥哥哥的喊个没完。

费洵被喊得心软了,索性决定送佛送到西,把人给架到床上去。

就是多了这么一下手,要命的事情发生了——林予夏又吐了!

费洵当场就炸了,林予夏要是个男的,他绝对当场将人大卸八块!

可惜她一弱女子,还是个醉鬼,他只能自认倒霉。

他盯着脏兮兮的林予夏发愁。

他是个有强迫症的洁癖,没看见也就罢了,如果看见有谁脏兮兮地滚到床上睡觉,他会做一晚上噩梦。

他只能从她衣柜里翻了件睡袍,给她挂浴室里,又把人推了进去。

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水声。半小时后,浴室门被拉开。

水雾蒸腾,林予夏就那样半垂着头,醉眼朦胧地站在门边。

发梢上淌着水,身上绑着薄薄的睡袍。白皙的皮肤被热水一烫,透着淡粉。细长的四肢露在睡袍外面,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端的是出水芙蓉。

费洵的脑子炸了一下,冷静了半分钟,这才敢朝对方走去。

他心里想的是,赶紧把人塞进被子里,万事大吉。

谁知林予夏脚底一滑……嗙的一声巨响。

林予夏压在费洵身上,费洵压在瓷砖上,两人摔了个结结实实!

更可恶的是,他俩嘴对嘴地磕了一下,双双挂彩!

林予夏好歹有个肉垫子,除了嘴巴疼,别的地方应是不疼。

费洵就不一样了,他嘴疼、头疼、腰疼、屁股疼,哪哪儿都疼!

他暴躁地把林予夏推开,眼眶都气红了,那模样,简直要把罪魁祸首林予夏生吞活剥。

上辈子、上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要不然这辈子怎么能这么倒霉,被这个林予夏整得这么惨?

他指着兀自怔忪的林予夏,咬牙切齿地说:

“林、予、夏,我再管你,我就是狗!”

说罢,将脏污西服、衬衣甩进垃圾桶,愤怒地摔门而去……

*

一直瑟缩在车门边的林予夏,在心里忏悔了许久,终于可怜巴巴且诚心诚意地说了句:

“对不起,都是酒精惹的祸。

“名分是给不了你的,赔偿什么的,你开个价吧……”

费洵僵硬地转过头,瞪大双眼,用盯国宝的眼神盯着她:

“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予夏满脸通红,垂下浓密的睫毛,黑眼珠子心虚地飘向一边,声音细若蚊吟:

“意思就是……睡后补偿……”

“睡后补偿?!”费洵被雷得外酥里嫩。

毁他衣服,毁他车,还想毁他清誉?!

他一向洁身自好顾影自怜守身如玉,她竟敢占他便宜?!

费洵差点原地起跳,掀翻阿斯顿马丁的顶棚: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睡过了?”

“没、没有吗?”林予夏愣了愣,“那你这嘴……”

“这是被你的大牙磕的!”

被这么一提醒,林予夏死去的记忆渐渐复苏,破碎的记忆残片串成了线。

搞半天,他们没发生关系啊!

林予夏心里的愧疚感烟消云散,整个人神清气爽,脊梁骨都直了,说话都有底气了。

“费总,不论如何,昨晚谢谢您替我解围。为了表达感谢,我立马滚回去加班。”

她的手搭上门把,长腿一伸就要下车。

费洵伸出食指,勾住她衣领子,又把人提溜回来。

林予夏不解地回过头,只见那人伸出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医药费,财产损失费。”

“不是,大哥,你不就破了点嘴巴皮么?”

费洵淡淡地回答:“我破相了,车拿去翻新内饰了,衣服也给你毁了。”

林予夏认栽:“好吧,要多少?”

费洵:“一百八十万。”

“大哥你抢钱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费洵见识过林予夏落魄的样子,自然知道她拿不出这么多,得逞地笑起来:

“不给是吧?那以后见了哥乖一点,说不定哥哥哪天心情好,又给你免了。”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给个甜枣又赏一大棒是吧?

士可杀不可辱!

林予夏愤怒地攥紧拳头,软绵绵地喊了声:

“费洵哥哥。”好女不吃眼前亏。

费洵笑得更欢了:“欸,乖。”

林予夏下了车,继续回盛樾补班。费洵说他的脸金贵,得上医院去开瓶生长因子喷雾。两人就此分开。

一直忙到下午,林予夏忽然接到沈砚的电话,说今晚傅成河组局,大家一起聚聚。

林予夏宿醉,头疼得紧,只想回家休息。

沈砚听出了她的犹豫,问:“怎么了小予?你有安排了?”

“没有,我能有什么安排,今晚都有谁呀?”

“傅成河、郑斌、邓君翔,都是你认识的。”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沈砚故意省略了费洵的名字。

林予夏一听没有费洵,心里的抗拒又少了几分。

“过来吧,就当是陪哥哥吃顿饭。”

沈砚都这么说了,林予夏哪能推辞,只好应承了下来。

傍晚六点,沈砚把车开到盛樾楼下,接林予夏去吃饭。

林予夏用口红仔仔细细地盖住唇珠上的破损,补了淡妆,欢欣雀跃地跑到他哥车旁。

拉开副驾驶的门一看。

——里面坐着一个打扮知性的女人。

女人一愣,随即主动走下车来,十分礼貌地朝她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赵芷兰,你是林予夏吧?很高兴认识你。”

林予夏怔愣地跟她握了握手:“你好。”

沈砚也下了车,绕到两人身边,主动介绍:

“小予,赵芷兰是音乐学院的老师,你可以叫她赵老师,也可以喊她芷兰姐。”

林予夏笑了笑,固执地选了个不那么亲切的称呼:“赵老师好。”

赵芷兰温婉地笑开了。

有那么一瞬,林予夏竟觉得,赵芷兰跟自己母亲有几分相似。

“都别站着了,上车吧。”沈砚说。

话音刚落,林予夏和赵芷兰不约而同地扶住了副驾驶的车门。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林予夏到底年轻,侧目看着赵芷兰,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赵芷兰不动声色地将难题抛给了沈砚:

“阿砚,是我陪你坐前头,还是我陪着予夏妹妹坐后头?”

不愧是当老师的,瞧瞧人家这话说的多有艺术。

但林予夏的关注点,却落在了她用的称呼上——阿砚。

林予夏还是头一回听人这么叫他。

沈砚已经坐进驾驶座系上安全带了,半开玩笑地说:

“让小予自己坐后头好了,又不是小孩子,还得人看着。”

一句话,让林予夏心里凉了半截。

赵芷兰应了一句“好”。

体贴地帮林予夏拉开后车门,并用手掌护住门框,挂着清澈温柔的笑容,等着林予夏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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