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萧兰亭是条忠心的狗
云秀说:“我和父亲买下的那些地,佃户已经种起来了。大嫂,我告诉你,我这次种的是棉花,这东西是做棉衣的材料,棉衣你可知道?现在在邻国卖的可好了,非常实用,你说我这得挣多少银子?”
云卷平静的看着她,虽然被她提前抄走了自己前世发家致富的办法,但云卷并不生气,她的笑容里满是深意,意味深长的道了句:“那就祝你发财。”
一拳打在棉花上,云秀撇了撇嘴。
“大嫂若是生意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直接跟我说。听说温家想买下水云涧,哎,大嫂实在撑不住就卖了吧,谁叫那是温家呢。”云秀幸灾乐祸。
这时,萧兰亭回来了,他冷冷看了眼云秀,吓得她连忙站了起来。
“大,大哥,你回来了。”
她磕磕巴巴道:“我来看看大嫂!既然大哥你回来了,那、那我就先走了……”
云秀逃也似的离开了逍遥楼,萧兰亭走向云卷,问道:“她来做什么?”
云卷把事情说了一遍,萧兰亭讽笑了声,淡淡道:“你想要她的生意吗?”
云卷一愣,萧兰亭俯身轻轻咬了一下云卷耳尖,邪笑道:“想要的话就求我,我帮你拿来。”
“……少没正经。”云卷白了他一眼。
萧兰亭抱着她滚到床上,云卷推着他的肩,焦急道:“天还没黑呢!”
“不做。”萧兰亭吻着她,低哑的声线带着缱绻:“绵绵,我帮你的茶馆找了一个新销路。”
云卷被亲的气喘吁吁,脑袋一时间没转过弯来,“什么……”
“和茶马古道上的马帮合作,将你的茶运往藏区,将交换得来的马匹售卖出去,可以让你挣比现在多至少五成的利益。”
云卷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萧兰亭认真的看着她,云卷抿抿唇,“你又想做什么?”
“我想补偿你。”萧兰亭轻轻吻了下她的眼睛。
云卷心情复杂,她虽然已经原谅了萧兰亭,但却不能完全忘记他曾做过的事,也让她没办法再轻易信任萧兰亭。
萧兰亭认真看着她,不疾不徐的说:“绵绵,萧鹤对我防备的很深,我手上必须握着他的把柄才能确保我身边人的安全,所以我不得已利用了你。我知道这伤了你的心,所以我想方设法的想补偿你。”
萧兰亭亲吻着她的指尖,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云卷,眼里写满了深情和专注。
“这次我会做给你看,证明我没有骗你,你只要把茶叶交给我,其他事情我来安排。”
“……还是算了。”云卷抿抿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和皇帝合作,温家不能再动水云涧,只是少几成利益。你不必为了我去折腾那些事。”
“只是少几成吗?”
萧兰亭道:“朝廷征收高额茶税,运输税,交易税,你所得利润本就不多,如今还要将销售额分一半出去给朝廷,过不了几年水云涧就会入不敷出。等温家开始自己经营茶叶生意,你还要分一半的客源出去,绵绵,你应该知道,不找出路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
云卷沉默,萧兰亭叹息一声,“你还是不信我。绵绵,你至少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证明这次我没有跟你说谎。”
云卷直勾勾看着他,过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咬着牙说:“好,我信你。”
她长舒了一口气,说出这句话似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我不会把事情全推给你的,我们还像之前一样,货品和出行人员我来安排,茶马古道上的马帮我不熟悉,这个你来联络。”
萧兰亭吻在她额角,笑着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说开以后云卷也坦荡许多,她伏在萧兰亭怀里,难掩激动的和他聊各种事宜,聊着聊着便睡了过去。
萧兰亭将她鬓角的发丝拢到耳后,垂首在她发间落了一吻,然后悄无声息的下地离开了上房。
书房中,长风和乌柏等候在此,听到脚步声连忙颔首作揖。
“见过世子。”
萧兰亭看向乌柏:“联络茶马古道的马帮首领完颜骨,我有一桩生意要和他做。”
“是。”
乌柏离开后,萧兰亭对长风道:“两个月后完颜骨带回京城的马匹,你去带人买下来。有多少要多少。”
长风的心有一瞬间的摇摆,他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口,垂下头低低应了声是。
他正想离开,萧兰亭忽然叫住了他,他慢条斯理的说:“大秦前几年一直想与大周互市,运送他们的棉布到大周售卖,可惜当年皇帝犹豫不定,怕是大秦的阴谋暂且搁置了。”
“没错,世子的意思是……”
“互市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去年大秦成王的妹妹嫁给平南王为妃,两国也算有姻亲,互市可以建起来了。让朝中官员提点一下皇帝,眼看就入夏了,在秋分之前建起互市,等大秦的棉布一到,今年大周的百姓就不必受冻了。”
“属下明白。”
书房的门被带上,萧兰亭独自一人坐在太师椅上,把玩着手里的扳指。
利用她一次,再帮她解决一个麻烦,自己不亏待她。
萧兰亭抛起手里的扳指,再稳稳接住,面上的神情坦荡又淡漠。
……
云秀还不知自己要大祸临头。
从云家回来后没多久,许氏就悄悄派人送来了她要的东西,这晚,云秀派梧桐去请了萧明予来。
临近乡试,萧明予正是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本不想来,奈何梧桐软磨硬泡,他只得不耐烦的来了二人的住处。
上房中布置的十分暧昧,大红帷幔,桌上好酒好菜还点了根红蜡烛,和新婚那夜很像。
萧明予一下子就明白了云秀的意思。
想起之前她那摆谱的样子,萧明予冷笑一声,挺直背脊,“你找我来干什么?”
云秀示意梧桐出去,她轻咳了声,往酒盏里添了些酒水。
“明予,喝酒。”
“我今夜还要温书。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你温——”云秀火刚拔起来,就逼着自己咽了回去,挤出一个笑容:“温书也不急于这一时……”
她放柔了声音,楚楚可怜的看着萧明予,“明予,我错了。我不该小心眼,害得你被爹爹娘亲责罚。”
云秀哭着说:“可我也是太伤心才会如此。你玩就玩,何苦骗我,我日日一人独守空闺到天亮,你在书房夜夜笙歌,还与男伶在一起侮辱我,你、你叫我怎么能不生气。你我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我怎么能忍。”
她捂着脸坐下嘤嘤的哭,萧明予看着看着就心软了。
到底是曾经喜欢过的人,而且书房那件事他的确不占理,现在想想还心虚,其实那日若云秀没有闹开,他肯定舍不得这样冷待云秀的,说到底还是她撕破脸将一切弄难看了。
萧明予叹了口气,“算了,过去的事便过去吧。”
“你不怪我了?”云秀抬起头,下眼睫还带着泪,可怜极了。
萧明予俯身抹掉她脸上的泪痕,温声道:“不怪你了。不过往后你可不能这样了。我、我也是要脸的。”
他支支吾吾说:“那两人是姐弟,我也是被他们蛊惑才会做出那荒唐事。我发誓只有那一次!”
“我信你。”
萧明予温香软玉在怀,顿时有些心猿意马,空气中不知漂浮着什么气味,他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一\夜\激\情后,萧明予第二日醒来便觉得身上酸疼,想起昨夜他不禁咽了口口水,难道真是憋得太久了,才会玩的那么疯?
床上无人,他喊了两嗓子云秀才进来。
萧明予神情有些不虞,将她扯到床上语气危险:“看来昨夜是没给你教训?你今早竟还走得动?”
云秀笑的羞怯,忙说不是。
她起早当然是要销毁迷情香,否则被萧明予发现她就完了。
二人在床上没羞没臊的恩爱了片刻,屋外传来于妈妈的声音:“二少爷,夫人说您要是醒了就快些回书房温书去,夫人还等着二少奶奶去请安呢。”
“知道了!”萧明予从云秀身上爬了起来,一脸不耐的挠了挠头发。
云秀拉住他,“明予,你书看的怎么样了?还有不到两个月就乡试了。”
“别提了。”萧明予不耐烦的推开了她,一边穿衣裳一边说:“我娘勒令我这次乡试一定要榜上有名……这几日我不回来休息了,你不必等着我。平日你多去陪陪我娘,尽一尽孝道。我走了。”
“诶!你——”
云秀坐在床上兀自生气,这时于妈妈走了进来,她脸上还带着之前被萧兰亭打伤的痕迹,皮笑肉不笑说:“二少奶奶,夫人有请。”
云秀来到秦氏房中,正要欠身请安,便被于妈妈压着肩膀按跪在地上。
秦氏冷冷道:“给我打!”
云秀心惊肉跳:“婆母!我——”
啪!
一旁的嬷嬷狠狠打了她两巴掌,秦氏在上首冷眼旁观,道:“明予正是考举人的重要时机,你竟然蛊惑他大中午还在你床上起不来。云秀,明予若是没考中举人,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云秀被打的红了眼睛,她心里憋屈,说道:“他本来也不一定能考上!他才看了多久的书,若真能一次中举,天底下就没有那么多人年过半百还在考乡试了!他自己考不上与我何干!”
“胡说八道!”秦氏恼羞成怒:“我明予天赋异禀!萧兰亭都能一次高中,明予怎么会不行!他若真落榜了,就是你这狐狸精影响的!到时我一定让明予休了你!”
云秀被推坐在地,她十指攥紧,恨不得冲上去和秦氏拼命。
秦氏经过她身旁,斜睨着她讽刺道:“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让明予娶了云卷,好歹云卷还有几分经商手段。云家嫡女,也不过是个空有皮囊的废物罢了。”
秦氏离开后,梧桐冲上前扶起了云秀,云秀牙关紧咬,腮帮子上的肉在微微发抖。
“夫人……您没事吧?”
“秦氏这个贱人……”云秀低声说道,“等我铺子起来那日,我一定用银子把她砸死!”
梧桐扶着她往院子走,担忧的说:“夫人说若是二少爷考不上举人,就要休了您,这可怎么办啊……”
云秀拧着眉,也忍不住焦躁。
前世她与秦氏相处的挺融洽的,没想到做了婆媳竟成了这样。
秦氏前世待云卷有多苛刻她是知道的,她现在看自己不顺眼,说的定不是气话。
云秀揪住了心口的衣裳,顿觉心慌。
她拉过梧桐的手,悄声道:“你把徐先生叫到院子里来,记住别叫旁人看见。”
“奴婢知道了。”
当天下午,梧桐找到云秀,附耳说道:“夫人,徐先生来了。”
云秀屏退了院子里的下人,梧桐把徐先生带进上房,徐先生躬身作揖:“见过二少奶奶。”
“不必多礼。”云秀说:“请您来是想问问您,二少爷的课业学的如何了?马上就要乡试了,能中举吗?”
徐先生正是侯府请来教萧明予的,当年他也是萧兰亭的夫子,萧兰亭十六岁就中了状元,侯府上下都坚信是徐先生的功劳。
徐先生面露难色,沉默须臾后说:“二少爷厚积薄发,定有一日会中的。”
“我不要听这些废话!先生放心,您说的话不会告诉大夫人的。我和大夫人不一样,我就想听实话。”
徐先生叹了口气:“实话便是,二少爷底子太差,真想榜上有名至少也要再读十年。”
十年?
云秀眼前一黑,她算了算,“明予八年后一定能中!你一下子就支到十年了。徐先生可真是年纪大了,才学都不如以前了。”
徐先生默不作声,他也并未吹嘘过自己能力过人,世子能十六岁高中那是世子天赋异禀,他只是碰巧教过世子而已。
“徐某字字实话,若是二少奶奶觉得徐某不配教导二少爷,徐某也可以自请离府。”
“……您生什么气啊,我不过随口一说。”
云秀赶忙制止,她不甘心的问:“这次真的考不中了吗?”
徐先生报以沉默,云秀深深低下头。
徐先生离开后,云秀一人在房中来回踱步,紧张的咬着指甲尖。
不行,绝对不行!萧明予绝对不能落榜!
有什么法子能让他过了这次会试?
云秀脑中精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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