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略带困惑
聂风的神情瞬间恍惚，环顾四周，眼神中略带困惑。
“咳……”
步惊云轻轻一咳，急忙低头掩饰嘴角的那一抹微妙笑意。
断浪见聂风的异常，只能躬身发问，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敢问大人，家父和聂伯父，究竟是因何逝世？”
原本，他准备行跪礼，以表示自己的孝道及对苏墨的敬畏。可当苏墨一挥衣袖，他便不自主地站直了身躯，整个情境变得十分尴尬——不能再跪回去了吧？
“这件事谈不上秘密，是这样的……”
“这两个勇士，都是上一代魔尊重塑的，你们要感谢，就感谢她吧。”
苏墨简述事实，微叹道：“两位壮士为保龙脉，以身许国，朝廷将会镌刻碑铭，记颂他们的事迹，并给予家属一笔抚恤。”
“多谢侯爷恩典。”
聂风和断浪相视一眼，五味杂陈地再度行礼。他们没想到，此生还有机会收到朝廷的慰问。虽这笔抚恤对他们而言并不至关重要，但父亲为了守护龙脉而英勇捐躯，能让后人瞻仰其事迹，使他们心中暖流涌动。
“盈盈，将物品交予他们吧。”苏墨考虑一番，吩咐下去。
“遵命，先生！”
“此雪饮刀与火麟剑，是你父亲的遗物，也是世间的至宝。”楚秀儿翩然而至，将刀剑置于二人眼前：“如今归还给你们，务必妥善珍藏。”
“多谢侯爷！”悲欣交集之下，二人虔诚三拜，才立起身。
“千秋浩劫即将到来，刚才你也听过泥菩萨对此的提及。”苏墨笑道，从容开口：“三位可有独善其身，或兼济天下的打算？”
断浪一愣，豪情壮志脱口而出：“断浪愿意追随先父遗志，拔剑以卫天下！”
“断兄所言甚是，虽然聂某尚在求武功之境，但仍愿追随侯爷，共保神州。”聂风长呼一口浊气。
“我亦相同！”步惊云瞥向二人，淡然接应。
“有此心意，本侯深感荣幸。”苏墨的目光停留于断浪身上，眉头轻挑：“断浪，你历经坎坷，命运多舛。”
“但这几年来，你从未沉沦。”
“此刻胸怀着称雄江湖、屹立众生之巅的宏愿，实属不易。” 苏墨微笑道：“正如昔日的雄霸一般。”
“断某狂妄大胆，罪当万死！”断浪神色骇然，冷汗如注，忙跪下求赦：“还望侯爷宽恕！”
照常理，到这步便是图穷匕现之际。
换了旁人，断浪或许会执火麟剑奋勇一搏。
然而，忆起苏墨与玉罗刹那犹如神仙之战的对决，断浪全身颤抖——面对苏墨的武技，自己出手只怕只会死得更惨吧？
“还请您饶过断浪一命。”聂风一愣，随即俯首祈求。
“罢了，渴望升位乃是人之常情。”
“使用正当手段即可，有何罪名之说？”
“朝堂上下，哪位官员不想位居首辅、尚书、大将军？” 苏墨无奈道：“难道，他们都罪有应得？”
若放在从前，这样的比喻不便随意说出口。
但现在他已是位极人臣，超越文武百官之列，指点一二也算合理。
“大人言之有理！”断浪困惑地点点头。
“虽天下会强者云集，但多数都在赣州城外追随雄霸牺牲了。”
“剩下的人，身份武力都难服众人。”
“你是断帅之子，武艺不凡，资质优异。”
苏墨平静地说：“既如此，本侯破旧立新，推荐你做天下会之魁，你可乐意接受？”
“这……”
断浪一愣，确定苏墨无钓鱼之意，紧咬牙关：“末将在候爷麾下听命。”
他知道，所谓天下会魁魁只是朝廷手中的剑，充当制衡江湖的角色。
但对断浪来说，何足挂齿？
不过是赚得盆满钵满与赚个心满意足之间的微小区别而已。
岂可仗着自己半步武圣的修为，就妄想要雄霸天下呢？
便是雄霸本人，亦非阳明先生的剑下之敌啊……
“甚妙，去侧殿吧，文丑丑在那里等你禀报事务。”
“本侯用人不疑，权力悉数交付你，江湖事由你作主。” 苏墨微微一笑：“至于涉及朝廷事宜，兵部尚书王琼自会安排告知于你。”
“多谢侯爷！”
断浪深呼吸一口气，眸中闪烁兴奋之色，深深地一拜，退出门外。
断浪素来野心勃勃，醉心权位。这个天下会魁虽然比不得朝廷之重，却也是江湖中的翘楚势力。
大事朝廷庇佑，小事即可安然做武林盟主。
如此安排，断浪很是满意。至少，在自己的能力凌驾于野心之上之前……他会老实做好天下会帮主一职。
至于将来的事……
苏墨此刻没那么多心思去操心。反正，朱厚照自己都没心要做皇帝...
被人架空也是咎由自取！
“权势对我俩无甚吸引力，侯爷盛情心领，还望见谅。”看到断浪离去，聂风与步惊云齐声说道。
“我知你们无意名利，所以才令断浪担此天下会帮主之任。”
“不过，我想给你二人一次机遇，如若把握得宜，足可与天下英杰争霸。” 苏墨正色说道：“千秋大劫时，还能匡扶社稷，庇护天下苍生。”
“侯爷但说无妨。”有些中二气质的步惊云心中一动，急切回道。
“你们可听说过少林寺的木人巷？”
“听说少林有一规定，若技艺未成即擅自下山，必要打通木人巷才能离开。”
“能从木人巷中全身而退者，可出少林。”
“奇怪的是，千百年来，欲下山试炼的弟子鲜少敢于闯巷。”
聂风皱眉说道：“因此，这法规近乎成为空谈。”
“确实如此，不过那二十二具木人蕴含一套无敌的神功。”
“并非少林弟子不愿离开，而是他们不具备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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