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溯因
玄女寻找名为耿川的人是大夏国的最高机密，除了那些一把年纪的老骨头外，几乎没有其他人知晓。
会如此保密，也是为了以防被有心人知道，诱发不可知的情况。
消息没泄露，耿川同样不知玄女与大夏国高层的隐秘，也就不会刻意暴露身份。
事情的根源还是要说起20年前的那一场被迫的时空旅行，导致耿川的灵魂在通过虚空隧道时发生了一些不可名状的污染，灵魂多出了一些新的物质。
虽然这些物质大幅提升了他的精神力，并给予了他新的能力，但他也因此受到了严重污染，出现了严重的Debuff。
迫不得已，耿川在喵喵球的帮助下切割了受污染的灵魂，精神体因此重伤，在从隧道出来时，一部分自主意识不全的魂体被这片天地捕获后被迫重新投胎，随机落点，另一部分则是由于Debuff影响单独落入了深渊和喵喵球分散。
污染带来的影响严重拖累耿川的行动，在最开始的几年里，他不得不依托深渊才能够维持存在，每天都像是一个孤魂野鬼般在深渊探索。
但说来也巧，除了喵喵球是第四代神体，其余的包括细魔，在这一趟穿梭中大家都没有充足的保护措施，即便是细魔也同样受到了虚空污染不得不蛰伏在了深渊，
只是他们数量众多，受影响程度在切割后比耿川独自一人强上些许。
在一段时间的休养后，他们就展开了庞大野心，开始从深渊陆续派出魔物部队，企图占领地表。
不过后来被人给打了回来，
在深渊，耿川曾亲眼目睹魔物溃败以及在深渊入口，人类机甲和魔物搏斗的场景。
碍于污染，他无法出现在恒星的光线辐射下，倘若照射时间过长，便会被某种射线分解，魂飞魄散。
导致他只能选择在夜里四处寻觅重新投胎的身躯，进而开始功法的修炼，让新的肉身能够保持强健，不轻易夭折，同时寻找喵喵球，以及污染的解决办法。
20年来，虽然他没有找到彻底解决污染的办法，但随着在深渊斩杀魔物，精神力日益扩大，那与癌细胞一般的污染已经被他压制住，形不成气候，他猜测，只要精神力的总量足够大，不日，他便能返回肉身，重见天日。
20年，整整20年没晒过太阳，耿川不仅是怀念，他是真的很想捉住喵喵球的脑袋猛搓，告诉她自己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但话说回来，这不妨碍他这会不想主动给其他人说明自己的由来，毕竟满足别人的好奇心并不能让他带来快乐，反倒是让别人想知道又不能知道，会给他带来一种恶趣味的快感。
地面从深渊钻出的魔物在他的精神力狙杀下所剩无几，其余的则被后来居上的学生天兵机甲包围，借着机甲的力量打回了裂缝，并在吕悦等人的示意下往其中倒入某种填充剂把裂缝临时堵住，阻止迷雾的进一步扩散。
没了源源不断的迷雾产出魁星机甲高校也豁然开朗，拨开云雾见青天，潜入校园内的弱小魔物也因为没了迷雾的加持来隐蔽身形，被幸存的学生和教师处理，强大一些的则通过恢复的联络通讯，呼叫来了战斗部的天兵机甲群起攻之。
事发突然，这一次深渊降临事件导致学生和教师出现伤亡，吕悦正在和赶来的其余教师商讨后续处理方案，耿川则趁着这个时间领着萧以然返回，找回了被安放在一间教室里，有些手足无措的萧以晴。
翌日，清晨，
天际泛起鱼肚白，淡淡的光芒开始从窗外透入房间，映照到客厅的墙面，映照出两道被拉长的人影。
萧以然与萧以晴两人几乎彻夜未眠，但也没有商讨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迷惘。
看着沙发上再度陷入睡眠状态的耿川，两人相视一眼，
“要不，我们还是按照以前的样子来吧？”萧以然思忖良久，才提议道。
“嗯。”点了点头，昨晚耿川突然出现的转变让萧以晴有些无所适从，但还是能够接受，至少都是好事，不是吗？
“叩叩——”
就在两人准备顶着黑眼圈要洗漱做饭时，门口突兀地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叩叩叩——”
“我是校务处，请问耿川同学有在吗？”门外的声音是一道男声，但又夹杂着一些窸窸窣窣，貌似来人并不止是一个。
萧家两姐妹相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了什么，萧以然走到门口，准备开门，但萧以晴则返回了沙发，想叫醒正熟睡的人。
“姐姐......困困。”
耿川的精神极度疲惫，双眼的血丝比往常更加明显，这或许就是灵魂回归，但又被抽离带来的后遗症，被反应在了肉身上。
“没，没事哈，小弟，你继续睡。”
萧以晴有些心疼地给前者拢了拢被单，她推着轮椅，来到门口，示意萧以然可以开门。
“耿川在睡觉，有事请下午再来。”
敞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挤满了楼道的人群，看样貌，年轻学生居多，且大多是昨天被救援的那些，萧以然都能喊出一些名字。
不过考虑到耿川还未清醒，两人并没有让门口的人进来，而是走出房间后便关上了房门解释道：
“他昨晚太累了，你们有什么急事可以先和我说，我会转告他。”
萧以然刚说完，人群中，一名手上抱着文件的男教师便在其他学生的注目下站了出来解释，这赫然就是昨夜与吕悦共同战斗的那名男教师：“是这样，其中一件事是我们想来感谢昨晚耿川的救命之恩。”
他顿了顿看了眼萧以然理解的表情后又说道：“同时这份文件能否请您转交给他。”
在面对明明是自己学生的女孩时，男教师不自觉运用上了敬语，或许是昨晚耿川的一系列举动过于惊世骇俗，以及今早学生们口述昨夜经历带给了他更多震撼，
再加上今早校长特地手书一封信件让他特地转交给耿川，
重重一切，让人不敢不小心，不敢不慎重，
如此人物，竟只是个新生？
他更愿意相信是某个出山，返老还童的老妖怪，
那么，既然如此，对他身边的人恭敬一点没什么不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这是什么？”
萧以然不知道面前男老师此刻心里的复杂情绪，她一脸疑惑地接过对方递来的一份密封信件，想要拆开，但被拦住。
“等等，你不能拆，这只能由耿川亲自打开。”
“？为什么？”
男老师没有解释，只是再三叮嘱让萧以然认真了起来，她把信件收入怀中，而后与楼道满脸疲惫和些许羡慕的学生道别，就和萧以晴回到了屋内。
昨晚的异变让校园出现了损坏，老师在开会讨论善后事宜，全体新生则是放假。
也因此，在用过早饭后，萧家两姐妹就聚在了一起，看着桌上的信封不由思索起了未来。
“我终于知道那个玄院长为什么要让小弟进学校。”萧以晴叹了叹气，忽然担忧道：“他们会不会是另有图谋？”
“不，不会吧？”
萧家两姐妹自从几年前父母双亡，便逐步尝到了社会的险恶，即便是现如今科技逐渐发达，但坏人却没见过消亡。
虽说在玄女的带领下大夏国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也曾经好过，可自从她消失之后，好像一切又回到了过去。
人们都说，大夏国缺少一位真正的圣人.....
“莫慌，有什么图谋靠拳头解决不掉？”
正当两姐妹一筹莫展之际，忽地，一道幽灵般的声线在房间内响起，下一秒，原本在床上躺着的耿川便瞬间坐起，他眼神清澈，血丝全无，给人一种黑白分明的清晰感。
后者忽然的转变自然而然吓了两姐妹一跳，她们娇躯一颤，张目凝视而来，有些惊恐。
这不是那个耿川，是另一个。
“呼——”
“我貌似是救了你们，用得着这么怕我吗？”
耿川微笑着缓缓站起，转身面对身后秋日的暖阳，
可以，灵魂的污染能够压制住了，只要精神力总量不消耗太多问题不大。
耿川心中默认自语，他回头反向揉了揉萧以晴的脑袋亲和问道：“想把腿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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