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为科学而献身

　　在得知穿越者们的现状时，王志内心还是有些震惊的。他一直以为这些穿越者就和自己以前看的小说那样，由主神送至各个世界去完成它所颁发的任务，并以此获得生存点来强化自身。双方更多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可如果这篇日志不是伪造，那就说明穿越者们同时也是受害者。

　　这些人被从源世界征召，带着飞黄腾达的理想奔波于远离故乡的诸多世界，活像是大公司底层那些苦逼的业务员。除了个比较显赫的名头，他们啥都没有。而在他们好不容易靠着业绩晋升到前两百名，自以为可以鲤鱼跃龙门时，殊不知这才是灾难的开端：他们将被洗去原有的一切，并植入一个贪婪暴虐冷酷的人格。虽然他们的身躯依旧健在，可从灵魂的角度来说他们已经死了。

　　这所谓的‘进化’日志并未交代得太详细，但是托比昂已经对这做法有些避之惟恐不及了。诚如王志所言，这方法他不会去用。所以在一番沟通后，托比昂得到了王志‘不经意’间遗失的某些私人物件；老人则在拆解核心并一无所获后将其‘扔进了废品箱’，并让王志‘碰巧’拿走了它们。用这种麻烦的办法，他们总算绕过了守望先锋诸多的繁文缛节，达到了各自期待的结果。

　　“大哥哥，触手姐姐，下次记得来玩啊！”耳边传来小女孩那稚嫩的嗓音。看着那个倚在门边对自己招手的身影，王志一边友善地招手回应一边随口道：“她是你亲女儿？”

　　“废话！”托比昂脸色一黑，吹胡子瞪眼道：“你什么意思？”

　　王志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工作间深处，布丽吉塔已经返回里面的暗室了。“这个年纪的孩子个个都精力充沛，为什么要把她关在工作室里？”

　　听完王志的疑问，托比昂脸上少了些欢笑，多了些黯然。“这里面有她的原因，但更多是我的责任…”拿起烟斗抽了一口，他这才缓缓道：“谢谢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有了它，这孩子说不定将来也能自由地生活在阳光之下。”

　　看来这里也有些不足为人道的故事呢。就在王志如此想着的同时，托比昂打了他腰部一拳。“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就在这一两天。”王志嬉皮笑脸地摊开双手。“怎么，你也想像莱因哈特那样送我点家乡土特产？”

　　王志此行的最初目的只是将迷路的猎空送回家。现在他不但完成了既定目标，还收获了预期外的许多东西：与喔酱心灵沟通的建立、与维内托关系的坐实、与世界意志阿坎以及守望先锋成员们的结识。

　　当然，并非所有预期外的东西都是好的。现在王志个人空间里静静躺着的两个核心，就让他感到头疼。他不清楚主神已经用这种方法秘密培育出了多少傀儡，但他明白它这么做的目的。在救世军遭遇了几次大规模的伤亡后，以幻想乡和型月世界牵头，超过三位数的世界意志共同建立了超大规模的封印结界。这个名为幻想乡大结界的存在将穿越者军团和它们的主子牢牢锁在了它们已经占据的地盘，无法越雷池一步。现在这些傀儡，显然就是为突破结界和之后的再次侵攻幻想乡所准备的。

　　所以王志打算提前结束在这个世界的行程，直接返回幻想乡。执意带走核心亦源于此--他需要一个证据。“我才不像某个傻瓜，只会送别人啤酒呢！”呵呵笑了两声，体型与外貌酷似矮人的武器技师拉起王志的手将某样东西放在他的掌心。“我听说你有自己的独立领地？那这东西说不定对你有用。”

　　“好啦，男人就别在那多愁善感了！”没等王志看清手掌中是什么，托比昂就把他和喔酱推出了自己的工作间。“以后再来记得到我家坐坐，我让我家的婆娘给你做些瑞典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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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的人对于同一件事，往往有着迥异的看法与表现。对于王志的提前离开，雷耶斯在乎的是他们两之间的那份合约是否会随着他的返回而失效；莱因哈特友情赠送了他一大桶德国啤酒，据说这是他曾经隶属的国防军骑士团的习俗；托比昂所在乎的，则是他何时可以归来。

　　跟他们相比，某人的反应就要夸张得多。“你要回去了？”齐格勒博士那水蓝色的双眸透着慌乱，双掌用力拍在了桌面上。“不行，你不能走！”

　　发出惊呼后，看着王志那犹如看笨蛋的眼神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呃…我是说，你毕竟是很好的素——朋友，所以有些舍不得你走。”

　　她刚才绝对是想说素材两个字，王志心底暗道。“博士，正如你有你的使命一般，我也有我的责任。”隐去了穿越者与守护者的恩怨，他略为提及了自己的发现。“这件事很重要，所以我必须返回。感谢你这些天为我的康复所付出的努力——”

　　客套完的王志刚打算离开，衣摆却被人一把攥住。“别走，等等…”齐格勒的双眼迸发着奇异的光芒，脱口而出了一句让王志无法等闲视之的话。“还记得刚刚离开的那个小女孩吗？我在对她进行体检时有了些惊人的发现！”

　　事关维内托，王志自然得重视。“你发现了什么？”他停下了正欲离开的脚步，面色严肃地问道：“要不要我把维内托叫回来，让她也知道这件事。”

　　犹豫了不到一秒钟，齐格勒就晃起了她那耀眼的金发。“我个人觉得，现阶段还是瞒着她们比较好。”她边说边打了个呵欠，随后走到桌子边提起咖啡壶。不到一会，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就被送到了王志面前。

　　王志不疑有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砸吧着嘴看向正背对他操作着电脑的齐格勒。“博士啊，你到底从我的舰娘上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了？”他边说边揉着眼睛打了个呵欠，却发现眼前的景象逐渐开始模糊。

　　不对！王志突然反应过来，刚才齐格勒背对自己倒咖啡时往里面加东西了。“你，你想做什么？”眼皮愈加沉重，王志感觉到四肢犹如被灌了铅。“对不起。”当这三个字传入耳中时，王志脑袋一歪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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