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来得巧
【监视就监视，说得冠冕堂皇的！】
【靳凉矜最坏了.......】
【这本漫画里靳凉矜和尹书亦两个老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有没有感觉男配的戏份变多了？明檀被下线了，作者是打算让男配当新的主角的吗？】
【前面的弹幕，没看作者最新通知吗？临时换主角了。】
聆雾看着眼前的弹幕，从前弹幕只会在他跟主角人物接触时才会出现，但靳凉矜显然不是主角，他想到001系统的提示，说他获得了1/6的主角气运。
所以......他是成了新的气运之子？
“叩！”
“叩！”
“叩！”
书房的桃木门再次被敲响，靳凉矜貌似想到了什么，视线从代维斯身上挪到聆雾脸上，那眼神十分耐人寻味。
随后，他说：“进。”
方恺打开房门走进来，还是带着那副成熟稳重的黑框眼镜，穿着单薄的咖色风衣外套，精神矍铄，他盯着书房内两道年轻的背影，先是愣了瞬，再说：“家主。”
他的话陡然顿停。
靳凉矜看出他的后顾之忧：“这里没有外人。”
方恺了然：“那批TJ-44药剂的.......”
“方恺，你来得正巧。”靳凉矜打断他的话，装模作样的给聆雾看，他说：“从现在起停止基因研究院的一切研究。”
“这是命令。”
是了，靳凉矜就是这样说一不二。
半晌，书房内的气氛沉寂得可怕，靳凉矜揉了揉太阳穴，抬起那双沉稳自持的眸子，冲代维斯挥了挥手：“你带大少爷先出去。”
大少爷？
方恺这才下意识偏头，想去看旁边年轻人的脸，但那人却先发制人，清瘦挺拔的身体从阴翳中转过来，优越的五官暴露在视野里。
却是他心间剧烈颤抖，意料之外的面孔。
水晶吊灯下，聆雾向来清冷谦逊的气质里外放出锐利的锋芒，那锋芒中心闪烁的是对猎物的挑逗和从容不迫，让人只敢满怀敬畏去仰视，他伸出手：“方主任，十年不见。”
“我是聆雾。”
我是聆雾......
聆！雾！
方恺心跳骤停，差点都站不稳了，他头晕目眩，看向聆雾伸出来的手，只觉得是地狱恶鬼的森森白骨，能将人剜下皮肉，而在咖啡厅见到他的熟悉感，瞬间化作勾魂夺命的弯刀，跨越时空来索他的命了。
就算十年过去了。
他怎么敢......怎么敢忘记聆雾那张脸！
他怎么敢的！
方恺根本想不到，当年那场堪称惨无人道的失败的人体基因实验，聆雾这个被注射过TJ-27基因药剂的，最出色的实验体竟然能够活下来。
他到底老谋深算，很快镇定下来，佯装正常的跟聆雾握手：“大少爷。”
“嗯。”
聆雾瞥到他垂到裤缝线边的指有点微微颤抖，满意的拍了拍代维斯的肩膀：“走吧，我的小保镖。”
小保镖？
代维斯看了看自己高大威猛的身躯，怎么都跟“小”这个字不搭边，他只能懊恼的跟着聆雾出了房门。
“啪嗒！”
书房的门重新关闭。
聆雾从别墅出来，路过花园时看到顾新从侧门进来，他想起让席淮之调查靳少虞那针提审剂上的指纹时，传过来的资料就有这个人的照片。
顾新是替靳少虞办事的。
那么，他来靳家找靳凉矜做什么？
顾新行色匆匆朝别墅内走，突然被叫住——“顾新。”
他连忙回头，就看见聆雾站到爬满了白蔷薇的花廊下，正目光深邃的盯着他，身侧还跟着靳凉矜的特意培养出来的属下代维斯。
聆雾迈步到他身前：“少虞的情况怎么样了？”
“二少爷的情况有好转，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需要好好调养休息。”顾新跟在靳凉矜身边多年，知道他不仅是问靳少虞的身体状况这么简单，为人滴水不漏道：“少爷派我到老宅替他处理点事情......大少爷您要是没有吩咐的话，我就先走了。”
聆雾说：“不急。”
“顾新，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从我7岁那年起，你就跟在我父亲身边做事了吧？”
顾新如实道：“是的。”
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聆雾在敲打自己。
如果说整个靳家对聆雾印象最深的人里，顾新算其中一个，那年的时机特别巧，他刚从靳家的预备役里脱颖而出，有了能站到家主身侧的实力。
那年靳家手底负责的黑道出了叛徒，是顾新立了功将人抓回来，当时地下室里灯光昏暗，那叛徒被压到地上，吓得冷汗涔涔，求饶不止，恨不得对举头神明起誓说从此忠心耿耿。
靳凉矜只是不带息怒的看着叛徒。
旁边的真皮沙发上规规矩矩坐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穿着亚麻色的衬衫系着黑色丝巾，外罩一件整体暗黑色绣有鎏金花纹的马甲，下身是简约时尚的灯笼裤。
靳凉矜对小男孩说：“阿雾，我教过你，不忠者，应该怎么处置？”
聆雾陈述：“杀。”
“很好。”靳凉矜慈爱的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说：“那阿雾帮爸爸杀了他，好不好？”
顾新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向格外软糯乖巧的聆雾，那是他第一次对靳凉矜的薄情残忍有了更准确清晰的认知。
他竟然让7岁的孩子开枪杀人。
靳凉矜：“顾新，把枪给少爷。”
顾新的宗旨里没有违逆两个字，纵使他心底有恻隐，但他仍旧上前，将手里的枪双手平举恭敬的递给了聆雾。
“爸爸。”
靳凉矜鹰隼般的目光落下来，很有压迫感：“优胜劣汰，适者生存，阿雾，你会忤逆我的对不对？”
聆雾没得选。
他迟迟没接，稚气未脱的小脸望着他，声调很轻的问靳凉矜，提了个很不贪心的要求：“爸爸，杀了他......我能出去玩吗？”
“我想要小羊玩偶。”
靳凉矜点头：“乖孩子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
顾新心底打赌聆雾不敢开枪，开什么玩笑，7岁的小孩儿就该在院子里搓泥巴玩弹珠，舞刀弄枪算什么东西？
他就这样戏谑想着。
“砰！”
枪声响起，顾新唇角弧度都没平下去，那个叛徒就死了。
顾新骇然，但同时也依稀窥见聆雾身上靳凉矜的影子，如出一辙。
只是听说那之后聆雾病倒了半个月。
顾新回神，表明立场：“大少爷，在其位忠其事，我家二少吩咐的事耽误不得，就先走了。”
聆雾满意放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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