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 > 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 > 069 泄题,萧兰亭入狱

069 泄题,萧兰亭入狱


  “给县君请安。奴才方才遇见一位姑娘,声称是县君的妹妹。她崴了脚不好行走,如今正在御花园的万春亭等候县君。”

云卷眸色一闪,故作高兴:“好,我马上去万春亭接她。”

林菀抿紧了唇,不等她说话,云卷就说道:“只是我本来要亲自送林姑娘出宫的,如今离宫门还有一段距离,我怕是……”

“那奴才送林姑娘出去吧。”眼前这名太监顺势说道,他往云卷身后走了几步,冲林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姑娘请吧。宫门就快要下钥了,皇上特意嘱咐宾客不要在宫中逗留。”

“我领到卉儿,马上就出宫。”云卷笑着对林菀说:“你也快些去吧。”

这两人根本没给林菀说话的机会,话说到这份儿上,林菀也根本找不到理由不走。

她眼含深意,久久凝了云卷片刻,挤出一个笑容:“多谢县君关照。”

云卷不动声色的颔首,“应该的。”

林菀轻笑了声,也不知是讽刺还是什么,转身跟着那名太监走远了。

云卷敛下笑容,转身原路返回。

皎月轻声说:“真没想到会撞见相府的孙小姐。刚才那个太监许是太子殿下派来的吧?否则怎会这么巧。”

云卷不置可否,她刚才也是赌那么一把,赌萧兰亭派了人盯着她的动向。

林菀一看便是猜到了什么,云卷早知道她对太子的心意,若林菀真猜到和太子约见的是自己,那林菀更不会走了。

二人重新回到千鲤池,此时离宫门下钥,只剩下半个时辰了。

云卷站在千鲤池边,望着池子里游动的鱼群发呆。

她是真没想到,萧兰亭竟然在千鲤池等了那么久。

云卷舒了一口气,指尖隔着厚厚的兔绒围脖,轻抚了一下上次被他钳住的脖颈。

那次事后她的确有一点点生气,不过萧兰亭为了赴她的约,吹了两个时辰的冷风,只当是扯平了吧。

云卷抬头看了一眼天,算了一下时辰,又估摸了一下萧兰亭的脾气,恐怕不到最后一刻钟,自己是等不来人了。

罢了,他等了两个时辰呢,云卷不打算和现在幼稚的太子爷计较。

她从怀里摸出几个绢帕,叠起来铺在千鲤池边上矮一点的石栏杆上,侧身坐了过去。

皎月一惊,走上前道:“小姐小心啊……”

“没事。”这石栏杆修的很宽,云卷只坐了一半。

她望着在她面前徘徊的鱼群,想了想问:“我记得你包了两块糕点?”

皎月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包着糕点的绢帕,放在掌心解开。

“奴婢开宴的时候放的,那时候小姐一直不吃东西,奴婢怕小姐饿着。”

她笑着取了半块给云卷,说:“宫里的糕点味道可好了,奴婢知道小姐爱吃,怕错过这回得好久才能再吃到。”

宫里御厨做的点心味道极佳,只可惜云卷在宫外找了那么声名远扬的大厨,都做不出那位做糕点的御厨的手艺。

云卷把手里的半块糕点碾碎,慢慢撒给围过来的鱼群。

片刻后,云卷就喂光了手里的糕点,她将掌心剩下的碎屑拍进湖里,手在外面吹了这么一会儿,云卷觉得有些冷。

她转身去捞放在身后的暖炉,到了手里却被冰了一下。

云卷眨了几下眼睛,将手里的暖炉放了回去,轻声嘟囔:“怎么凉的这么快……”

皎月还趴在那边的石墩上看吃食的鱼群,似乎听见云卷说话,她别过头看去。

“怎么了小姐?”

“暖炉凉了。”

“啊?”

皎月赶忙走了上去,暖炉外头还套着隔热的绣花套,绣花套摸已经凉手了,皎月取下隔热套碰了一下暖炉,也没了温度。

“怎么凉的这么快啊。”皎月苦恼的说,她现在也没有地方找银丝炭啊。

云卷摇摇头,“算了吧。我穿的足够多了,不怎么冷。”

云卷说着,悄悄把手放进长袖里,在皎月看不见的地方缓慢的摩挲着掌心。

她年幼生的那次病,注定她身子比旁人弱一些,特别是冬天,非常容易冷,身子极其畏寒。

云卷望着空荡荡的千鲤池,心中哂笑,暗说这是不是她让太子殿下吹着冷风,等了她两个时辰的代价呢。

云卷冻得指尖发红,在心里想一些有的没的,苦中作乐,打发着可能的半个时辰。

忽然就听皎月说道:“太子殿下?”

面对着千鲤池的云卷身子一怔,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萧兰亭臭着一张脸从远处走来,云卷呆呆看了他片刻,缓缓站起身。

萧兰亭身后跟着一个暗卫,怀里抱着一件墨色大氅。

二人走近后,云卷才徐徐欠身见礼,“给殿下请安。”

萧兰亭反手把暗卫怀里的狐皮大氅拿了过来,朝云卷递去,快到她眼下又拐了一个弯,甩给了皎月。

声线僵硬的命令:“给她披上。”

“是!殿下!”即便云卷不说,皎月也知道以她的体质,现在一定很冷,这狐皮大氅真当得上是雪中送炭了。

皎月连忙放下暖炉,抖落了氅衣给云卷披上,在她颈间系上了结。

温暖的狐皮大氅格挡了夜间的凉风,云卷红唇微抿,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萧兰亭道:“伸手。”

云卷愣了一秒,听话的把手从袖子伸出,递到太子面前。

萧兰亭不会是要打她的手心吧?

云卷垂着眼皮,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的掌心,在心中暗暗揣度。

心说太子爷这时候这么幼稚,这种惩罚他真可能想得出来。

可下一秒,萧兰亭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暖炉,拎着上头的铜把手,将暖炉放在了云卷掌心。

云卷眼睫剧烈抖动了几下,掌心的热度似乎也在不经意间漾进了她的心里。

只是没等她感动几秒,就听见上首太子爷嫌弃的评价说:“娇气鬼。”

云卷嘴角一压。

无声回嘴。

幼稚鬼。

皎月和萧兰亭的暗卫都识趣的悄悄退离了千鲤池。

云卷措辞片刻,轻声说道:“我还以为殿下不会来了。”

萧兰亭暗中咬了咬牙,心说他方才也打算如法炮制,像云卷让他干等一样,也晾云卷一个时辰。

可是……

萧兰亭没好气的瞥了眼云卷,墨狐大氅将她纤弱的身形包裹住,让她方才稍有些泛白的小脸慢慢有了血色。

谁承想云卷的身子娇气到这个地步,才不过在这儿待了一刻钟不到,就冻红了指尖。

能在寒冬腊月只穿两件单薄亵衣的太子殿下,表示不解。

萧兰亭冷哼了一声说:“孤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胆子那么大,还是只会耍嘴皮子。”

“殿下现在信了?”云卷笑弯了一双眼睛。

萧兰亭喉中一干,快速眨了眨眼睛,别开了视线,再开口时声音略有些沙哑。

“你、颈上的印子消了没?”

云卷一愣,旋即回答说:“已经没了。”

气氛略有些尴尬,萧兰亭想了想,说道:“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若是被皇上知道,即便你与长公主交好,也得脱一层皮。”

查不出真相那自然不必说了,要是他二人的行径败露,云卷一定会受到太子的牵连。

即便是查出真相,那也不好说,是不是欺君之罪,就在皇帝一念之间。

云卷沉默几息,说道:“新上任的青州知府纪平生,是我二舅舅。还有一个多月是我二舅母的生辰,我是为了替舅母庆生才去的青州。至于这期间我发现了什么,都只能说是天意。”

萧兰亭挑了挑眉,转过头与云卷对视,说了句她意料之外的话:“原来那个不辨是非的g……新官是你舅舅。”

云卷嘴角一抽,她完全有理由猜测,萧兰亭那个刚脱口一点就被咽回去的字,肯定是狗。

她险些忘了,那位暗中帮钦差递折子回京,参萧兰亭的青州知府,就是她那个嫉恶如仇的二舅舅纪平生。

云卷有些尴尬的呛咳了几声,她必须帮萧兰亭洗脱冤屈的原因又多了一个。

萧兰亭如果记恨了纪家的什么人,那他登基之后报仇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云卷说:“舅舅他是顽固了些,况且当时‘证据’摆在他眼下,他又不与殿下熟识,不知殿下的脾性,一定会如旁人那样误会。殿下放心,等我们去了青州,我一定会想办法帮殿下洗清冤屈,这样舅舅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萧兰亭道:“折子是你舅舅帮着递上去的,若真查出来孤是被冤枉的,那你舅舅就是办案不力,恐怕会被问罪……”

萧兰亭眯了眯眼睛,紧盯着云卷的脸,不错过她任何表情和眼神的变化。

这个云卷并不担心,“殿下不了解我舅舅,他真的是位好官,如果他真的查出来殿下是冤枉的,那就算被罢官,他也一定会纠正他的错误,不冤枉任何人。”

“希望如此。”

萧兰亭沦落到这个地步,归根结底还是纪平生办案不力的结果,所以只靠云卷嘴上这么说,萧兰亭对纪平生也提不起好感。

他余光打量着深思中的云卷,心中哂笑不断。

云卷可千万不要觉得,他是什么能以德报怨的好人,回京后受的这些屈辱,他桩桩件件都记得。

那个暗中算计他的臭虫,他必定要碾死,有眼无珠被利用参他的纪平生,他也绝不会放过。

萧兰亭之前是真不知道云卷是纪平生的外甥女,他虽不会放过纪平生,但也不会累及家人,自然不会去查什么。

如今知道云卷和他的关系,萧兰亭对云卷的计划倒有了一些兴趣。

#

宫门下钥前一刻钟,云卷乘上谢府的马车驶离了皇宫。

她还披着那件墨狐皮的大氅,离开时她本想还给萧兰亭,他却说送给她了。

云卷想,萧兰亭身上一年四季都热的像个火炉似的,大冬天也能穿夏季的薄裳四处晃悠,那像这样御寒的大氅,萧兰亭似乎的确不怎么需要。

只是墨狐皮极难得,饶是云卷如今称得上腰缠万贯,也难觅来一件如此完美的。

这衣裳即便收了,恐怕也穿不了几回。

云卷心情好极了,她一边透过车帘的缝隙,望着天上的星星,指尖一边有节奏的轻轻叩着手里的铜炉。

仔细听,她口中还哼着不知是哪首曲调。

皎月坐在一边偷偷捂着嘴笑。

马车在前面路口拐了弯,驶进谢府所在的街道。

安静的氛围蓦地就被打破了。

“明儿救娘啊明儿!明儿救救娘!娘是被冤枉的明儿——”

云卷眸色一闪,她抬手将马车侧面的车帘掀开一条小缝。

皎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起身坐到车门边上,撩开车帘往前头看去,口中嘟囔着:“怎么了这是?”

因为除夕的缘故,许多百姓都会熬到子时放鞭炮庆祝,当今爱民如子,特在年节这两日不限炮竹燃放。

也正因为如此,临近几条街的百姓都看见了顺天府浩浩荡荡的人马。

尚书府比邻的大臣府邸上,也有悄悄看热闹的人,有人家架不住小孩子好奇,远远跟在顺天府的人马后头,挤过来看热闹。

车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前头人实在太多,已经容不下马车通行。

车夫将情况告诉了云卷,并提议:“不然的话,小的在前面的巷子绕路,领大小姐去后门吧。”

谢老太太的哀嚎声凄厉的穿透了整条街道,云卷愉悦的眯起眼睛,回答道:“不必。”

她放下车帘,将身上过于惹眼的狐皮大氅脱下放在了马车里。

“我就在这里下,你绕路去后门吧。对了,马车里有我的东西,等回府我会让人来取,你们不要碰。”

“是,大小姐。”

车夫将马车停在巷子口,云卷和皎月一前一后走下马车。

云卷穿着的衣裳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料子,沿路的百姓扫一眼便主动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她和皎月走了一段路后,便听前面传来几道喝令:“都让开!都让开!京畿卫奉旨押送犯人,全部让开!”

几个腰间挎刀的京畿卫,将堵在主道上的百姓全部赶往两边,很快就要到云卷二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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