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一个人顶一群
她的缺点，会成为优点。
此刻，顾清华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不是如意不行，是他不行！
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如意明珠蒙尘！
那时候，他嫌弃如意。
如今，才发现自己是那个配不上如意的垃圾，阴沟里的蛆虫。
曾经言笑晏晏，朝着他笑的少女，此刻郎朗开口，却是要将他抄家、灭门！
顾清华盯着她，浑身颤抖。
他真的很后悔，一手好牌居然打得稀烂！
但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如意早就成了他仰望不及的存在。
他看着如意，如意却没给他一个眼神。
宣读完毕之后，便没再看任何人。
二皇子贬为庶民，顾家抄家流放，而谁也没想到，皇上直接下令，“明日顾家流放，这事儿你随着方大人一起去办。”
他看了眼如意。
如意拱手，“臣领命！”
有人想要反对，但是眼尾余光瞥见魂不守舍的曹知章，感觉没必要去当这个出头鸟，给人磨刀用。
最后，偃旗息鼓。
随后，给太子办葬礼的事情，落在了礼部侍郎的头上，因为作为尚书的顾尚书已经要被流放，而礼部侍郎并不待见如意。
因为，如意是打破礼制的人！
最主要的是，她获得了皇上的支持！
而在今天，如意也见到了除了容宴之外的另外几个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
四皇子去查税银案了。
五皇子去了西边去查顾家的战马——
但，顾家已经完了！
那么，五皇子去查战马这事儿，其实和顾家、二皇子就都无关，只是属于五皇子自己的考验，如果他过不去，那么等着他的结局，和二皇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意今天怼了曹知章，也对运送炸药的事情有了新的掌控，但琢磨皇帝这个手段，还是觉得浑身发凉。
帝王权术，她终究还要继续学习。
之后的事情，都没如意什么事儿。
她只是听着。
叶红妆正式领了圣旨，去配合主持殿试，所有的皇子都和殿试不沾边，即便是容宴在此刻也脱离了殿试本身。
显然，皇帝不想让任何皇子干预。
金銮殿上，如意和容宴一高一低，四目相对，偶尔之间心跳加速，但都隐忍不发。
这里不是眉来眼去的地方。
很快，早朝结束了。
还没到中午，如意跟着皇帝去御书房。
“今日早朝，有什么感想？”皇帝一边走，一边问她。
如意琢磨片刻道：“朝中无人可用，当提起粮草、赈灾，和边关之事的时候，所有人都低着头，几十人无一人出谋划策。”
“一证明他们无能，二证明他们腐朽，只想要在京城荣华富贵，却不想去干活。”
皇帝按住眉心，“所以，今年殿试很重要。”
如意点头道：“皇上是想替换掉这些人。”
“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皇帝深呼吸，“眼下沈顾两家完了，其余人犹如惊弓之鸟，还是要循序渐进，以免引发变故。”
如意点头。
三人走到御书房，看见了长公主。
她正朝着这边看，在看到如意的时候，没有了往日的审视和傲慢，只是有些艳羡藏在眼中，一闪而逝。
随后给皇帝行礼，“父皇。”
“嗯，随朕进去。”
皇帝点头，进了御书房，开始看奏折，丢下一句话，“你们两人先看，看完之后写下想法，再给朕看。”
“是！”
如意和长公主一左一右，都开始看奏折。
御书房里落针可闻，只有沉香的白烟偶尔飘过，带来让人沉静的香气。
如意看了一会儿奏折，没忍住看向皇上，“皇上，距离年关还有十三天，地下密道可能需要尽快去查，不然来不及了。”
长公主诧异地看着她。
奏折有写吗？
显然没有，只是如意担心此事，所以没忍住提起。
皇帝看向她，“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如意想了想道：“我觉得他们是想要出其不意，既然祭司殿下面有动静，那地道多半是从祭司殿下面挖过来的。”
“我师父不常在祭司殿，祭司殿可能出了叛徒，”如意心头沉重，“臣思来想去，觉得他们不是想要一石三鸟，是四鸟。”
“若炸药从祭司殿下方过来，等事情败露之后，我师父也难辞其咎。”
“另外，”如意琢磨着，把手上一张纸递给皇帝，“除了要查密道之外，我们还需要做一个准备。”
“您看看，这事儿燕世子可以办。”
如意想到了燕微云在醉心楼那日，用来让沈煜和顾清华的话重现的那个东西。
她打算用这个，设下一计。
皇帝看完眼神熠熠，直接叫她起来，“此事交给你和燕微云，你去找他。”
说着，对元公公道：“通知慕如霜，带人配合如意。”
“喏！”
元公公的声音，听着都更有精气神了。
皇帝看着如意，眼神满意。
很好，一个人能顶外面养的那很多废物！
长公主很好奇那张纸上写了什么，忍不住追着如意出去，“你跟父皇说了什么？”
如意没法说。
只能道：“殿下，您应该去问皇上，如果他觉得可以告诉您，您就会知道内情。臣不敢说。”
长公主翻白眼。
她突然觉得，在某些方面，她比如意差了很多。
在等慕如霜来的过程中，她说起太子，“我皇兄……他急功近利了。”
说着眼眶一红，一阵低落。
如意很厉害，她看得出来。
可是，太子没这个福气，因为婚是他自己退的。
长公主甚至在想，是不是太子不退婚，他就不会死？
“已经过去了。”
如意不知如何安慰，因为这个事情本身就很麻烦。
但确实已经过去了。
长公主叹了口气，眼神忧郁，“是啊，过去了。我终究什么也改变不了。”
“父皇答应了我与你一起跟随他学习，可是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
长公主看向如意，眼底的羡慕和难过都是真实的，“你可以常伴父皇左右，而我过几个月，就要去和亲了。”
“和亲？”
如意被惊了一下，“去哪儿和亲？”
她和长公主的关系并不好，甚至谈不上有什么关系，唯一的交集和燕微云有关，长公主追着燕微云跑，可现在却说要去和亲了。
即便她是个外人，也感觉突然。
长公主垂眸，有些落寞，“可能这就是宿命，北齐积弱，周围五国环伺，都很强大。我们不可能一下子面对那么多强敌。”
“皇祖母说，过阵子我要去西秦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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