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两全其美
“呦，徐兄弟，今天这么早？”
要进中心区域，必须经过刘大手的赌摊，不知道是不是放了一肚子气的缘故，他看起来很是轻松。
“早晚都得来，不如早一点，你说呢？”
“老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以后便住在这里吧，行事多方便。”
“能不住还是不住。”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
“受不了那味儿。”我没说破。
刘大手眼神一愣，似乎听出了什么，转移话题道：“奇怪了，按照前几天的行情，开市就会上人的，怎么没动静呢？”
“可能是没钱了吧？”
我才不会告诉刘大手，整座四向山这片都被弄了大禁山林法，没有我领着，转到天亮也进不来。
同理，里面的，也出不去。
啧……
闻言，刘大手直嘬牙花：“老弟，你的意思是，前几日我榨他们太狠了，有涸泽而渔之嫌？”
“难道不是？”我没正面回答。
“那你说该咋办？”刘大手摇头晃脑到，“名义上来说，我是这野市的大管家，若是老爷出关看到这么凄凉的景象，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徐兄弟，你道行高，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计划懂不懂？”我准备忽悠他。
“细说。”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个目的或者目标。想要达成，那就必须制定出严密的计划，最好是循序渐进。”
“我问你，身为大管家，你知不知道老爷弄这集市的目的？”
“说不好。”刘大手无奈道，“咱家老爷闭关前，只说要弄这集市，至于是求财还是求寿……难以揣测。当时只跟我说了一句话，那就要是以人为乐。假以时日，要弄出一座京观城来。”
京观？
还城？
我万万没想到，被地幽入体的土地野心如此之大。
京观是什么？
用尸体堆积的封土堆，往往只有在你死我活的战争中才能见到。
要按照当庄土地的盘算，把这十里八乡的人都祸害完也不够。
知其毒，不知其如此毒……
我就更不能留他了。
心有定论，我对着刘大手说道：“之前您说，要我用墨家机关术来改造里面的中心区域，”
“昨晚深思熟虑后，我有了个不太成熟的想法，眼下既然没客上门，不妨先跟我进去转转？”
“……好吧。”
稍作犹豫，刘大手答应了下来。
没有客人，野市中的人便无事可做，那些活尸还好，反正也不具备什么智慧。
里面这几位可就不同了，满腹牢骚。
“娘的，咱开的是打铁铺，闲的浑身难受。”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驼背婆冷笑道，“实在无趣的话，过来我帮你把嘴缝上。”
“那多没意思，来，姐姐陪你玩。”花酒招手道，“保证把你伺候美美的。”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刘大手来到近前，说道，“左右都是闲着，便都来听听徐老弟的构想吧。”
说吧，刘大手讲述了我要借用墨家机关术，对中心区域进行改造的事情。
“哎呦喂，没看出来，臭弟弟还有这样的本事，快来让花姐我稀罕稀罕。”花酒不正经道，“要我说，先得改造我这花酒坊。这是男人的温柔乡，可不能这么寒酸，一定要上档次才行。”
“你一边骚去。”驼背婆冷哼，对我说道，“徐家后生，我这裁缝店太小，先给扩上一扩如何？”
“扩个屁。”打铁的不愿意了，“徐老弟，要扩也得先给咱老狼扩，你说是不是？”
“阎姑娘呢？”
我没接话，而是转身看向阎颜，对视的刹那，我使了个颜色，示意她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阎颜心领神会，高声说道：“无论是扩建，还是装修，都是必须要做的，但要分个先后顺序。要我说，徐远这份心意，还是先献给老爷为好。咱们做奴才的，总不能不为主子着想吧？”
一句话说完，几人面面相觑，而后纷纷点头。
“阎姑娘说的是，理当先孝敬老爷。”刘大手赶紧站队。
“没错。”
“说得好。”
“徐老弟，那就按照阎姑娘说的做吧。”
点头，我犹豫着说道：“心意，我肯定是要表的。奈何初来乍到，并不知道老爷喜欢什么风格，诸位能否说说？”
“这个……”
我的话说完，所有人都面露难色。
“大手兄，你说。”
“说不得。”刘大手见鬼一样，凑到我跟前小声说道，“老弟你有所不知，咱家老爷最忌讳别人揣测。”
“那怎么办？”我故作为难道。
“几位，我倒是有个主意，大家不妨做个参考。”阎颜插话道。
“阎姑娘请讲。”
阎颜带着面纱，我看不到她的神色，只能读懂目光中那丝狡黠。
“我的想法是，让徐远去老爷闭关的地方看一看。当然，只能远观，如此既不会打扰到他，也能让徐远有所参考，各位意下如何？”
“这……”
一如之前，几人纷纷犹豫。
“还是算了吧。”我给阎颜打着配合，“没必要冒风险，到时候若是改造好了，我白捡大部分功劳。若是改造不好，引起了老爷的震怒，那在场的有一位算一位，都得承担责任。”
“徐老弟，你这叫什么话？”刘大手第一个上钩，“咱们既然是团体，那就理当共同进退。”
“没错，有责任一起担，有功劳也一起分享。”打铁的说道。
“你总算让我看的起一回，算我一个。”驼背婆也附和道。
“人家还没见过老爷生气的样子，就跟你们赌一把了。”花酒也加入了进来。
“主意是我出的，若是老爷真的怪罪，我会主动承担。”阎颜说道。
“徐远，谢过各位。”我抱拳道。
“走，我们带你过去。先说好，只可远观。”刘大手带头往前走。
“一定。”故意磨蹭在最后，我找到机会对阎颜说道，“今晚，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稍后若是大乱，你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我解决掉那位老爷后，再带你回白龙镇。”
“好意心领，但是……我为什么要躲？”
阎颜眨眨眼，快步去追刘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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